楚城幕实在不堪忍受李容制造噪音,他没想到秋锦歌来了以后也会陪着李容胡闹,居然也想着在曲子原有的基础上做出一些改进。
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她还带上了她的各种中国乐器,试图把各种中国乐器也融入到这三首曲子里,李容很是配合的去她家帮忙拉来了整整一车。
于是楚城幕家里不仅多了弹棉花的声音,更是多了各种闻所未闻的乐器的动静,有的像锯条,有的像电钻,仿佛家里开了一个家具厂!
相比起渝华早早就停了课,娃娃他们的渝外却是有些古怪,离考试还有半个月不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公共课!
公共课是《公共经济学》,楚城幕正陪着娃娃一起听课,现在娃娃学的东西越来越杂,楚城幕甚至都不知道这门课程将来在什么场合会用到。
讲课的教授是一个和善的小老头,大概一米六多,佝偻着腰,秃了头,带着黑框的老花眼镜,眼镜很大,几乎把他的脸遮住了半张,塌塌的鼻梁有些架不住眼镜,一堂课,眼镜往下掉了好几次。
小老头很有性格,进门几乎不看在座的学生来了多少,也不试图维持教室里的课堂纪律,只是把书往讲桌上一放,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水杯,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课堂里一刻没安静下来,他就一刻不讲课,直到教室里被老头这种古怪有个性的举动所影响,逐渐安静了下来,老头这才翻开了花名册,开始点名!
课桌上,楚城幕和娃娃共看同一本教材,教材上娃娃用红笔做了不少标准,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在做笔记,而课桌下,楚城幕却正在用他的大手,一点一点的捏娃娃手背上那些个小涡,娃娃肉乎乎的小手捏在手里,手感特别好!
听到隔壁座位的男生连续变换了五次声线回答了“到”,楚城幕终于忍不住把诧异的目光看向了隔壁,只见那个男生把头藏在书后,正把手从鼻子上拿开,那个男生看见楚城幕正在看自己,脸上笑得很是得意。
“陶教授人很好的,其实他很多时候都能听出来,只是他不计较罢了,像刚才那个男生自鸣得意,觉得自己蒙混过去了,可他不想想,咱这边全是女孩子,就你和他两个男生,同一个地方,怎么可能回答出来五个男生的声音!”娃娃顺着楚城幕的目光看去,低声向楚城幕解释道。
小老头点完了名,把没到的学生做了个标记,就翻开了课本,轻声道:
“每次讲课前,我都会和你们说那句话,今天依然不例外,不管是什么课程,只要你坐在这里了,就得学会尊重,尊重自己,尊重知识,以及尊重我!好了,上课!”
楚城幕闻言,这才明白了小老头一开始的举动,为何要一直等到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会开始授课。
老头讲课很有一套,并不会照本宣科,甚至他都没有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课本,只是提醒在座的学生,翻开某页某段某行,哪几句是本节课的知识要点,本节课的内容就会围绕这些知识要点展开,请务必做好笔记。
老头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量,一开始楚城幕只是单纯的陪着娃娃来这边听课打发时间,到后面,竟不知不觉被老头的讲课内容给吸引了进去。
老教授今天讲的内容是公共部门的公信力。
“现在我们国家,很多商品,很多广告,为何都愿意去请些金发碧眼的老外来做模特,有的品牌,甚至还给自己取了外国的名字,像什么思,什么娇的,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前段时间,我去买床垫,导购员给我推荐了一款床垫,说是国际品牌,还是德国货,店面的海报上,就印着一对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女!”
“我看了看生产地址,中国,于是我问导购员,为啥进口货出产地是中国,然而导购告诉我,他们的技术是德国某某公司的,恰好前段时间我正和你们分析过那家公司,人家生产床垫么?不生产,可依然有不少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