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还记得我那房子的前任房主么?”楚城幕洗完碗,擦了擦手,突然想起白天时候遇见的秋锦歌,问道。
“前任房主?”闲庭舒闻言歪了歪头,把视线从电视机上挪开,想了想突然乐道:
“你说的是那个姓秋的女人吧?这个姓还挺少见的!”
楚城幕坐到她身旁,拿起遥控器翻了翻电视节目,好笑道:“你那姓也不多见吧?”
“倒也是!”闲庭舒扔掉手里的抱枕,把头枕到楚城幕大腿上,抬眼看着楚城幕光溜溜的下巴,笑道:“说起来,你快满20了吧?怎么连根胡子都没有?我记得楚校长以前可是大胡子来着?”
“没几天了,胡子嘛,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朝我妈吧!要是朝我爸,每天刮胡子都得浪费十多分钟!以前刚出电动剃须刀那会儿,别人充一次电要用好几次,他充一次电就够他用一次!”
楚城幕伸手摸了摸喉结,第二性征挺明显的啊,就是不知道为何连根胡子都不长!
“嗯,不长胡子好看点儿,免得青溜溜的一大圈看着显老!对了,你问那个姓秋的干嘛?你俩打过交道了?”闲庭舒笑了笑,才突然想起楚城幕一开始在问啥。
“嗯,见过几次了,上学期期末那段时间在学校好像代过几天声乐课,后来不知道为啥没做了,又在绒花汇遇见过几次,跟个神经病似的,感觉和她老是不在一个频道上,说话特别累,那房子对她来说很特别?”
楚城幕放下遥控器,翻来覆去都是些综艺节目。
“和她打交道确实累!”闲庭舒闻言心有戚戚焉,“当时她说要卖房子,结果我找到她,带她到房管局,工作人员问她要房产证,她一脸懵,不知道房产证长啥样,问她要身份证,她一脸戒备问工作人员想干嘛!连累我一起被房管局的给赶了出来!”
“后来我跟她解释了要过户房子需要这些手续,跟她说房产证长啥样,啥颜色,她才迷迷糊糊的去把证件给找齐了,结果我也是大意了,当时没有看,合计这么点小事不可能办不好吧?哪知道一到房管局,她掏出了一本绿色的行医执业证,把我给弄崩溃得!大热天的陪着跑了好几趟。”
闲庭舒回忆起当初和秋锦歌打交道的过程,到现在还是一脸崩溃,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那时候眼看她都要急哭了,我也不好怪她,只好就这么跟着来回跑,接触下来,才多少了解了一点她的事情。”
“哦?有故事?”楚城幕低头看了一眼闲庭舒,八卦道。
闲庭舒见状翻了个白眼,楚城幕这爱八卦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那房子是她和她那个做医生的未婚夫结婚用的,他俩是青梅竹马!她学的声乐,她未婚夫学的医,不知道是不是被家人还是她未婚夫保护得太好了,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的样子,不对,是完全不懂!”
“而且她好像已经没家人了,可能是死没了吧,后来她未婚夫不是白血病了嘛,一直瞒着她的,悄悄的给她买了不少保险理财之类的东西,合计自己走了,她有吃有住,也能好好活下去。”
“结果她未婚夫刚住进医院,她就把房子给卖了,所以那套房子价格才会那么便宜,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救回来,话说,白血病好像没救的吧?”
楚城幕闻言默然,不由动了几分隐恻之心,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想起了三无女神绫波丽,两人的生活环境如出一辙,都被人刻意的操控着,联想到她白天说光是活着都觉得很累,也不知她未婚夫到底是爱她还是害了她,现在听到闲庭舒问起,回忆了一下道:
“白血病晚期没救,前期可以吃药物控制,一般到晚期会很痛苦,而且动不动就流血不止,五官,牙龈,咽喉,呼吸道,消化道,整个人跟个筛子似的,哪哪都在漏血!”
听闲庭舒说起秋锦歌连卖房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