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卿是典型的东北人,祖上或者说父亲那辈往上,曾经豪横过,90年左右的时候,国家拿着罐头换飞机,他家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再往上像什么矿业之类的都多少沾手了一些。(有兴趣的可以查一下,那时候中国和苏联那条铁路上,有多少命案!)
不过后来父亲太过嚣张,连同大部分直系亲属在95年都被政府敲了脑袋,家里的资产大多也被没收,仲卿卿这才带着一些父亲早年收养的孤儿,以及提前洗白了的小部分财产躲到了渝州,不过即使是一小部分,那也只是对于一个盘踞了一方长达几十年的家族来说,实际上仲卿卿手里的资产依然会让大多数人仰视。
父亲死的时候,仲卿卿的年纪比如今的楚城幕更大一些,所以倒是不存在什么报复社会的想法,手上沾点灰或是沾点黑的人,其实最是现实,只是这么孓然一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没有目标,也没有牵挂,却是让人有些难受。
仲卿卿手里经营着一家放贷公司,公司里的员工大多是父亲以前收养的孤儿,很是忠诚,这些年虽然相依为命,但说到贴心体己,这些人甚至还不如在渝州才认识的罗溪鱼。
这些事情罗溪鱼可能不了解或是了解得不多,罗培东却多少知道,但他没有阻止女儿和仲卿卿成为朋友,现在想来罗培东或许也是当初仲卿卿父亲给她留的退路之一。
这次明里说去内蒙散心打猎了,其实她是回老家祭拜家人去了,当初死的人太多,烧完随便放在了一起,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干脆就埋在了一起,这些年连块墓碑都不敢立,也只有她还能凭着记忆找到父亲的坟墓。
罗溪鱼的视频,让仲卿卿这些年半死不活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找到一件可以让自己兴奋或是感兴趣的事情了,就如同她说楚城幕一般,她现在做的行业其实也是她不擅长的东西,对于互联网,对于这种未经历过的挑战,让她对于回渝州生出了几分期待!
秋锦歌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楚城幕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回到房间里,给自己做了顿中午饭,昨天罗溪鱼说起了戴婧,让他突然有些思念这朵白中带着些微粉的孤挺花(孤挺花语:渴望被爱)。
吃过午饭,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翻出戴婧的电话号码,楚城幕最终还是没有把这电话给拨出去,因为是她戴婧欠他一个解释,思绪放飞了一会儿,楚城幕由不自主的想起了上午那个仿佛跟这个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故事,弄得他怪好奇的。
如果罗溪鱼说的那个仲卿卿真有那么厉害,楚城幕倒是乐得把手里的天籁和远航电子都交出去,自己对于怎么处理戴远航,他还多少有些不好下手,一直以来指着他自觉,看来也是指不上的了,有的人明面上服了,可实际上桀骜不驯,如果有人能压死这头老狐狸那就最好了!
下午看了看专业课程的书,楚城幕半躺在沙发上,给自己盖了床薄被,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一个人的闲暇时光,似乎除了看看书,看看电视,吃吃饭,睡睡觉,上上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楚城幕是被一阵穿堂而过的冷风冻醒的,起身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过了,手机安静的放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除了瓷娃娃和闲庭舒在QQ上发来了几句日常的问候,别的连条信息都没,10086也太不专业了。
楚城幕拿起手机,分别回了两人消息,踱步到露台口,一抬眼,才发现不知何时,院子里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明明中午还阳光明媚来着,渝州03年有下雪么?楚城幕不记得了,不像北方的鹅毛大雪,渝州的雪,与其说是雪花更不如说是小冰晶,能把小院子都铺满,看来已经下得有一会儿。
蹲在门口,看着院子了的那层白色发了会儿呆,起身用手指沾了沾窗台上的如同白糖一般的小冰晶,楚城幕笑了笑,对于一个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