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预估的分数,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各有叮嘱不提。
唯独小刘,若丧考妣,平时他的成绩和秦怡差不多,只是他偏理科,秦怡偏文科,再加上他没有听楚城幕的意见,所以这次的数学考试,他吃的亏有点大,而且父母的到来,无形中给了他不小的压力,预估的分数和自己报考的院校之间差距有点大。
楚城幕三人都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楼下戴婧正在一对中年夫妇的陪同下往一辆越野车里塞行李。
男人身材高大,和戴婧比较起来,身高应该也有一米八左右,看起来却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头发斑白,却打理得一丝不苟,颇有几分后世外交部发言人王文斌的感觉。
女人一身旗袍,头发盘了个复古的发髻,淡淡的妆容,风韵的身材,一颦一笑自带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韵味,不是养尊处优,养不出来这么一身富贵肉和恬静的气质。
“楚城幕,那是什么车啊?好大!”瓷娃娃踮起脚往下看,晒了一天的金属栏杆,烫得让她不敢把胳膊放上去,只好拿一个手指头顶在胸前的栏杆上。
“三菱的帕杰罗速跑吧?”从上往下看,楚城幕也不是很肯定,他对车没啥研究,这年头这种越野车也就几个型号,后世闻名的国产陆巡和霸道,没记错的话,还得有两三个月才下线。
戴婧的爸爸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却喜欢这种粗犷的车型。
不过这车,应该是今年年初才由北京吉普汽车有限公司,从日本三菱公司引进的,那说明戴婧家的厂子出了问题应该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儿了。
“学姐也要搬走了呢!突然就有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秦怡心里有些空荡荡,也有些发慌,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大男孩。
楚城幕笑了笑,“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高中三年,有回忆就够了!”
“对了,还没问你报考的哪个学校呢?”
“嘿嘿嘿,你猜,先不告诉你。”瓷娃娃背着手,收回目光道。
“谁稀罕知道。”
戴婧和父母一起把行李都装了车,环顾了一下四周,眼里少见的带着几分迷茫,我的高中就这么结束了么?为何却有那么多的不舍呢?
这座小红楼明明只住了几个月,却仿佛住了一辈子似的,临别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看不够,咦?那是?
戴婧抬起头,正好看见顶楼上的两个身影和一颗脑袋,分别是严书墨,楚城幕,那颗小小的脑袋肯定就是秦怡了,她怎么就不长个儿呢!
戴婧冲楼上三人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楼上三人也冲她挥了挥手,瓷娃娃更是蹦着蹦着的冲她喊道:“学姐慢走啊,我会想你的!”
哪知道刚蹦起来,就被旁边的人影伸出大手一把按住了脑袋。
戴婧冲那个人影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那个人影点了点头,虽然逆着光,戴婧依然可以从他脸上看见淡淡的微笑。
走吧!戴婧上了车,冲驾驶位的爸爸点了点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