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连忙跟上,惊慌失措下并未发现临近的另一扇门被人推开了道缝隙。
等柱子背对着门走到土墙时,推开门的少年直接将手中的刀刺向柱子。
“啊!”
柱子痛呼出声,一转眼正对上少年如孤狼般漆黑的凤眸。
他拼尽力气推开少年,连滚带爬地翻出土墙。
少年正要追出去,一道细微至极的女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救……救命……”
“姐!”
沉稳狠厉的少年突然慌了,丢开刀跑向女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怀里,“姐你别怕,我现在就背你去看大夫!”
“你……”
白落欢望着长相熟悉,但完全陌生的少年,刚要张嘴询问少年是谁,怎么叫她姐,眼前就猛地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等白落欢再醒来时,她正躺在一间破旧至极的土屋中。
土屋低矮昏暗,比白落欢记忆中老家摇摇欲坠的祖宅还要差,她下意识皱眉,手臂撑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起身。
看着四周土黄色的墙壁,老旧到看不出原样的破柜子,破桌子,以及摆在窗边还未缝补的古样衣物,白落欢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幸运的是白落欢昏迷这段时间已经通过两种不同的记忆知道,现在的她在做手工时触电死去,如今正身处某个历史不存在的大宴朝。
这大宴朝建国三百四十六年,历经多代皇帝。
如今在位的庆武帝即位三年,是个仁德慈善的好皇帝,也正是因此,庆武帝下令让各地官府都成立了专门照顾孤儿的慈幼院。
受慈幼院养育的恩惠,一个月前她这身体的原主接手了慈幼院。
但她作为慈幼院年纪最大的人也才十五岁,又是在这种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都存粮见底的时候接手了慈幼院,自然成了永水镇中最好下手的地方。
像狗赖子和柱子般翻墙进来抢粮抢钱也并非第一次。
白落欢叹了声。
“姐你醒了?”耳熟的少年音响起,身穿补丁衣物的白落叶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白落欢面前。
白落欢的目光落到白落叶的脸上。
“落叶?”她唤白落叶的嗓音有些迟疑,毕竟她虽说有了这身体的全部记忆,知道自己这身体有个弟弟,却仍然有些不习惯。
到底是做了二十五年的独生子,突然有了这么大一个会跑会跳的弟弟,白落欢别扭极了。
白落叶放下汤药看了眼白落欢,伸手从衣服内摸出个小到心酸的青枣递给她,“喝完药把它吃了,能压压苦味。”
白落欢怔了下。
这是在哄她?
没记错的话,白落叶才十一岁来着,怎么有种白落叶是哥哥,她是妹妹的感觉?
白落欢盯着白落叶,上下打量着身形瘦弱,凤眼上挑,眼神凌厉深沉,犹如小狼一般的弟弟,“让你为我担心了。”
“姐答应我,以后再有人来拿东西的时候躲着他们吗?”白落叶抿唇,身侧垂着的手紧握成拳。
他也想阻止那群人带走粮食和钱,可他更清楚他们很弱小,贸然对上那群禽兽,非但保不住东西,还会有性命之忧。
就像这次的白落欢。
差点就死了。
白落叶望着白落叶,眼圈泛着红,“我现在只有姐一个亲人了。”
“好,我答应你,以后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白落欢见白落叶如此,心里闷闷的难受,她不清楚这种异样的情绪是否是因为两人血脉相连。
但这一刻开始,她真的接受了白落叶这个弟弟。
白落欢更是一口气喝完了他端来的汤药,咬着青枣问道,“你带我去看医生……大夫后,他有说什么吗?”
她习惯性的说出医生,又想起古时并不这么叫。
白落叶看向她,“大夫说你身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