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罗曼眼睛微眯,也握紧了拳头,始终在为那尊邪神降临而自己无力回天的事耿耿于怀。
“其实,以你们的实力应对那样的事即便跑了也没什么,谁又会责怪你们呢。”如果不能借助那艘船的力量,凃夫也绝不会以身犯险去干涉那件事。
可罗曼、克比、霍金斯这些人前仆后继的赴死场面令人动容,好不容易才到序列7,只为了牵扯一会儿那尊邪神,反正祂最后都会杀死不少人,这又有什么意义?
“是的,当时我考虑了很久,也的确想过甩掉这烂摊子要跑,那件事已经超出了我所能解决的能力范畴,我猜当时那群人中我应该是最怕死的一位。”
罗曼倒是很坦白,直言不讳的将那时自己龌龊的心思。
“可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跑呢?”
“因为这个。”
罗曼笑着轻轻扯开胸口的衣服,那里有两个标志,其中一个是警务系统的剑盾徽章,另一个则是智慧女神的超凡小队勋章
“黑天鹅?”
而凃夫则看向了另一样,是智慧女神教会的黑天鹅会徽,一只孤傲的黑天鹅独自在水平面游浮着。
“还记得我以前提到的那个故事吗?当天鹅还是丑鸭子时,它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天鹅。”
“这个故事我听过,但我始终认为它们本身就是天鹅的后代,努不努力结果不都一样。”
凃夫仍然保持着这样的看法。
罗曼轻笑了一下,对此不置可否,“即便是像你说的这样,但我觉得像这样难看的臭鸭子长大就一定要经历那些磨难,那是必不可少的事。
但更重要的是,那些已经变成了黑天鹅的丑鸭子一定会守护还未成长的小鸭子们,直到它们茁壮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对于超凡者来说也一样,经历过痛苦、折磨和未知的疯狂,最后才能成为美丽的黑天鹅去保护那些跟自己一样的人。
这其实才是黑天鹅创立的宗旨。”
罗曼很认真的看着凃夫的眼睛,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没有走。”
“因为有它们在,我无所畏惧。”
他将两只手掌分别放在两枚不同的徽章上,警务徽章和黑天鹅徽章。
它们在并不明亮的酒馆前台,
熠熠生辉。
……
1492年,8月15日。
哥廷哈根大学和密斯卡史塔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比预料中来得更快,直接寄送到新月街64号。
比起苏菲那份单薄的通知书,来自维勒多地区的邮件则是鼓鼓一袋。
除了通知书外,还有一叠厚厚的打折券、交通卡、借记卡……凡是凃夫开出的条件密大全都应允。
不知不觉,便到了动身的日子。
前些时日新月街的房子已经正是售卖出去,加上婶婶从安菲儿家族要了一笔资金,温斯特夫妻手中足有五千克朗,这也是一家人目前的全部积蓄。
将希望全部寄托于哥廷哈根大展拳脚,这无疑是一场赌博,可去往国都打拼对于任何人来说本来就是一次人生豪赌。
“宝贝,我想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已经拿到了完成了调职手续的伊森叔叔,站在家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半高的大皮箱,他旁边则是还在纠结哪些东西该带上的苏菲。
“麻烦再等我一会儿。”
她的行李箱中已经被塞得很满,关于神秘学的一些乱七八糟东西到处摆放得到处都是,可经过反复挤压仍有东西没法带走。
温斯特小姐面前摆放着两样东西,一个自己第一次亲手制作成功的巫瓶,另一项则是已经旧得生锈的发条玩具熊。
可箱子里剩余的空位只能装下一样,她必须做出选择。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温斯特先生已经开始不耐烦的跺脚,认真强调着他们购买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