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深心情还是很差,他点燃了一只烟,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吐出一口烟雾,才道,“她要来公司上班。”
虽然陆恩竹之前猜测过这个可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要来霍氏上班……这,淮深,你觉得这合适吗?我现在也在霍氏,你觉得我整天面对你的前任,我心里该怎么想?”
霍淮深看向她,“难道你觉得我和她还会发生什么么?”
他的声音很冷,犹如冰窖里传出来。
陆恩竹咬了咬唇,“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心里会觉得……”
“她答应带孩子做亲子鉴定,我答应她进霍氏上班,就这么简单。”他嗓音没有一点起伏的打断她的话。
陆恩竹咽了一口唾沫,看来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她再怎么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了。
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不适宜谈事情,唐零要进霍氏,那就进好了,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
唐零回到家里,拿出了那天从乡下带回来的襁褓。
那天拿在手上只是简单看了一下,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上面的竹子图案,应该都是人工刺绣的。
在襁褓的最下角,用金线绣着一个梅字。
唐零伸手抚摸着那个字,这件会不会是母亲为自己绣的?这个梅字,会不会就是母亲的名字?
如果是这样,可以想象得出母亲一定是爱自己的。
那她到底是如何被弄丢的?是谁害得他们母女分离二十多年!
她一定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
唐零第二天就去了霍氏,唐辞的工作可以在家里完成,平时也方便照小夕临,她白天也可以安心上班。
唐零来到霍氏集团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霍淮深。
和他一起的,还有陆恩竹。
陆恩竹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她穿着一条优雅的通勤连衣裙,身材窈窕有致,站在霍淮深的面前,犹如一堆金童玉女。
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唐零,陆恩竹嘴角微微一勾,亲密的挽着霍淮深的手臂,往他身边靠了靠。
霍淮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躲开,而是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了一眼唐零的反应。
她神情平静,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突然心里很烦,他长腿一迈,目不斜视的向公司里走去。
他的步伐有些大,一时没顾及到旁边的陆恩竹,两人的背影看起来多少就有了些不和谐。
说唐零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是假的,毕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对他与别的女人亲密无间,她的心还是会痛。
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她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
走进公司,一路也有很多认识她的人,看到她来,纷纷惊讶的小声议论。
大家都知道陆恩竹才是霍淮深的未婚妻,也是从始至终受宠的那个人,唐零这个前妻,大多数人都把她看作一个笑话,替身。
唐零不在意别人的言论,径直来到了总裁办。
走出电梯,她就看到了陈特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