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快走,这里不安全。”说着,他就揽着她的肩走到阁楼的边上,霍淮深往下看了一眼,虽然上来的时候还算轻松,但从上面看下去,还是有点高的。
他看唐零就准备这么跳下去,急忙拉住了她。
“太高,我先下去。”霍淮深语气不容置喙。
他腿长,轻轻松松的就跳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抬头看她,伸出两只修长的手臂,“下来。”
唐零:“……”
她的意思是,让自己跳进他怀里?
她面色有些不自在,“……你让开,我自己可以下去。”
她打算坐着溜下去。
霍淮深眉头一拧,“你不相信我?木板上面全是灰尘,脏!”
她撇了撇嘴,“这是我长大的地方,不嫌脏,霍总要是嫌脏的话,可以离开。”
霍淮深被她的话给气到了,果然,敢怼他的人,还得是唐零!
唐零小心翼翼的坐在木板上往下溜,脚踩在米缸上。
米缸本就两头小,容易倒,加上地面又不平,唐零一踩上去,那米缸就不停的打转。
唐零倒抽了一口冷气,双手本能的一抓。
稳住身子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抱住了霍淮深!
唐零咬了咬唇,面色有些尴尬。
霍淮深把她抱下来,安全落地,倒也没有取笑她,说了声,“走吧。”
出去后,站在屋檐下,霍淮深不停的清理着身上的泥土。
黑色的西装粘上湿润的泥土是拍不掉的,这套西装也算是废了。
唐零侧头看着他,他的眉头紧锁,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吧。
忽然,他看到他的头部流出了一根细细的红色液体,脖子上也划伤了,应该是刚才屋顶的瓦片掉下来砸伤的。
唐零抿了抿唇,思考着要不要带他去医院。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没必要管他,她又没求着他帮忙,是他自己自讨苦吃,她何必去管他。
想到这儿,唐零就举步走人。
霍淮深见她离开,眸光一缩,“你去哪儿!”
唐零转头看着他,“你别跟着我了!今天谢谢你帮我,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你要开始你的新生活,我也要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们各自安好谁也不打扰谁不好吗?”
霍淮深目光幽沉的盯着她,“谁说没有联系的必要?孩子呢?唐零,我们会牵绊一辈子。”
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不是也清楚吗?”
“在没有做亲子鉴定以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唐零心里冷笑,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可悲,到现在,他还是怀疑自己跟别的男人有染。
她爱他,难道他不知道吗?
在他眼里,自己是那种随随便便可以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的人吗?
想到这些,她就很烦,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到马路上,路过一个诊所时,唐零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转头看着他,“你自己进去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吧。”
霍淮深一愣,都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