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个左手戴白手套的青年神色严肃,一本正经道,然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嘟囔一句,玛德,跟踪谁不好,偏偏跟随我哥,活够了。
白手套青年收起长剑,一闪便消失了。
——周家,书房。
周无极愤怒一巴掌,将周文冲扇倒在地,怒斥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居然自作聪明去搞林枫。”
“那林枫看似人畜无害,但城府深不可测,我都看不透,摸不清他的虚实,没有十足把握,你却去搞他,真是不知死活!”
“父亲大人,你太小心谨慎了。”
周文冲不服,道:“林枫,他只不过是一个莽夫,仗着自己强大武力,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他却不知道,在这世上,光凭武力远远不够,武力再强大,还能与城主府对抗?”
“闭嘴。
你特么懂个屁。”
周无极喝斥道,“你可知道,你个混账东西,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
“——”周文冲一脸愤懑,很是不服。
“父亲大人,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的一无是处么?
我这一招祸水东引将林枫和城主府拉到了对立面,他林枫再强,还能与城主府抗衡?”
“你这一招祸水东引,的确不错。
但你自作聪明,说了一些不该你说的话,这是越位,也是一个最大的破绽。
如果要死,也会死在这一点。”
周无极道。
“破绽?
这次我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有破绽?
再说,卞提剑那个没脑子的废物,怎么可能发觉?”
周文冲自信笑道。
“无知愚蠢,盲目自信。
卞提剑是张狂自大没错,但他不是傻子,不然踩了这么多年的人,自身却相安无事,除了城主府的威严,还有他自身的原因。”
周无极恨铁不成钢的一叹:“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
他若有所察觉,一定会知道是我们周家在设计他。”
“父亲大人,卞提剑那个废物应该不会怀疑吧?”
周文冲迟疑道。
“应该不会?”
周无极眉头倒竖,眼冒怒火,真想一巴掌抽死周文冲。
“这种事,你给老子说应该?
万一呢,如果有万一呢?
那我们周家将会完全被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的大计划,也将会被彻底打乱。”
“父亲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我去卞提剑那探探口风?”
周文冲脸色煞白,慌了神。
“慌什么?
探尼玛的口风,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嘛?”
周无极越说越气,最后爆了粗口:“玛德,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痴玩意儿,滚,滚出去,让老子好好想想。”
周文冲落荒而逃。
“老子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东西!”
周无极非常生气,一巴掌拍下,花岗岩雕刻的石桌,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周兄,切勿动怒。”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子内堂走了出来,声音低沉而沙哑。
“桀桀,年轻人嘛,做事哪能考虑的这么周全,多历练一下就好了。”
“你来了?”
周无极看向黑袍。
“我早来了。”
黑袍道。
“周兄,在我看来,二少爷这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十分灵性,不失为一个妙计。
虽然有一些瑕疵,却也不是不可弥补——”“怎么说?”
周无极看向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