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你们家住得这么远呢!咱们可是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岔道口。
一侧西北是贫瘠的云青高原,过得几十里路便会达大龟山,一侧是往东北的巍峨群山,群山中,便有处在边境的慕云山。
雨指了指前面的镇,回道:“俞大哥,不远了,就快到了。”
两人勒马继续往前面镇子上走,准备在镇上打尖儿。
一路上,雨心里盘算:若是直接去慕云山的话,身边的俞大哥还真不好处理,既然到了这里,这里距离大龟山更近一些,不如先回去,也好给两个老家伙报个平安。再者私底下告诉两个老家伙,自己还没回慕云
山去,让两个老家伙留俞大哥在大龟山住上些时候,自己先去一趟慕云山再回。
想好之后,雨带着俞流飞在镇上准备吃个中午饭,再折返往西北走。
镇子唤作踏马镇,酒馆唤作镇酒馆。
两人酒馆外屋檐搭起的茅草棚内,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一叠油酥花生米,一爬牛肉,两碗白米饭,一壶酒,两个人。
北边的冬冷,喝的酒较之南边烈了几许。
“来,俞大哥,喝酒。”雨端起酒杯,对着俞流飞道。
俞流飞嚼了两下嘴里的牛肉,一咕噜吞了,端起酒杯,回道:“喝,喝。”
俞流飞心下佩服雨的聪明,十几下来,一路上跟着他,吃饱喝足,乐得享受,远比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舒服多了,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笨手笨脚的,除了做苦力赚些赶路的盘缠,哪有时间出来大吃大
喝啊,唯独跟着雨一道,这路上,可没少吃喝,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雨比师父和自己都爱干净,逼着自己换了好几身干净的衣服。
雨指了指西边那道山脊,对着俞流飞道:“过了这山脊,咱们明日便能到大龟山,估摸着明下午便能到何家村了,便到了我家了,这一路上可辛苦俞大哥做伴了。”
俞流飞连连摆手,端起酒杯道:“兄弟,可别这么,师父让你我二人出来走江湖,我可跟着你享了不少福气,以后可千万别和我客气了。”
俞流飞再端酒,两人对酌而下。
雨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子,所剩无几,只怕到家便会身无分文,自己接的七层楼任务赈灾之后,余下的上千两赏银可都在当初的包裹里面,而当初的包裹却被刘伯一并带走了,自己现在回去,只怕会挨两个老家
伙臭骂。
两个老家伙定然又在村子里偷鸡摸狗的过活了,没有银子,只怕回去不好交代,承蒙何家村的村民被迫照鼓两个老家伙,他得回去还他们人情,没有银子可不好办。
刘伯啊,刘伯,你在哪儿啊?雨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俞流飞见雨神色忧虑,问道:“雨,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雨皱眉回道:“想起一个老朋友了,不碍事不碍事,俞大哥,咱们接着吃,吃了在镇上找个客栈,先住下,下午要是赶路,我们到了晚上,我们可得在雪地里睡一宿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我估摸着,明越过
那道山脊,至明晚,准能到我家。
算算日子,快到年关了,到家休息几,就能过年了,咱们不着急。”
俞流飞回道:“雨你聪明,一切你安排就是。”
雨点零头,笑嘻嘻回道:“下午我们找馆子听书去?”
俞流飞闻言,眉飞色舞,他最喜欢的便是一壶老茶,一下午听书,听那书人论家国大事,论江湖轶事,无不畅快,于是朗声回道:“好。&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