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醒起来训练的越州军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迷迷瞪瞪倒头继续睡,但哗啦一声水响,他们的瞌睡全都散了,从头到脚被淋了一个遍,连被褥都可以滴水。
“想找死啊?有病吧!”
被泼的越州军一个个从床上蹿起来,吆五喝六的要找禁卫军打架,但是他们这些懒汉,怎么可能敌得过每天都艰苦训练的禁卫军,仅仅一招,禁卫军们就将这些叫唤的人给撂翻在地,拖着他们往训练场走。
一些看热闹的越州军见这架势,不敢再反抗了,赶忙穿上衣服往训练场跑。
赵顺乾和其他几名将军都还睡得呼噜震天响,高卓远和其他几名侍卫亲自拎着水桶去抓人。
王爷说了,要是他们敢不从,那就揍他丫的,揍得他们六亲不认!
高卓远将帘子一掀,大剌剌地走进赵顺乾营帐,踹了一脚一旁的桌子,呼喝道:“起床!王爷有令,所有人起床训练!”
他声如洪钟,将还在睡梦中的赵顺乾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他昨晚完事儿后就没穿衣裳,现在一起身,被子滑落,全身一丝不挂,高卓远看到一身大肥肉还有某个辣眼睛的东西,心里直呼卧槽!
卧槽!刚刚吃的早点都要被恶心出来了!
赵顺乾脑子晕晕乎乎,等回过神来后立即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住,眼睛瞪得像铜铃,怒气冲冲:“大清早的高侍卫这是要作何?”
高卓远丝毫不惧他,冷声回道:“王爷有令,所有人必须起床训练!”
赵顺乾心中有气,但又不敢忤逆肃王,只能黑着脸穿衣服。
其他几个将领的反应和他一样,气愤地想要将打扰他们清梦的几人给碎尸万段,但奈何他们是肃王的人,再不爽,也只能听从命令。
训练场上,此时天边已经泛白,慕溱臻负手而立,面容冷峻严肃,盯着眼前一群站得歪七扭八、哈欠连天、散漫无纪律的越州军。
他们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要严重,若是在他的军营,一声集结号响起,没一会儿所有队伍便可集结完毕,而现在,都已经接近一刻钟了,依旧有人拖拖拉拉从营帐里跑出来,而几名将领还未到场。
刚刚高卓远他们负责将他们叫醒,留了些时间给他们洗漱,没想到他们居然拖到现在!
慕溱臻怒意已经到达了顶峰,厉声对身后的几名侍卫道:“去将他们给本王拖出来!”
侍卫们领了命,转身冲进几个将领的营帐,将还在梳洗的几人给连拖带拽扯出来。
他们以为,肃王殿下要练兵,练的肯定是那些虾兵蟹将,不干他们的事儿,所以他们慢条斯理地穿衣洗漱,还打算用个早膳再就场。
被拖得猝不及防的几人狼狈不堪地到了训练场,本想张口开骂,可看到肃王黑沉的脸色后,他们只能闭嘴了。
慕溱臻冷笑一声:“几位将军好大架子,是不是需要本王亲自去请你们才行?”
赵顺乾等人被吓得一哆嗦,连忙卑躬屈膝为自己辩解:“王爷误会了,实在是事发突然,我等得梳洗一番,免得污了王爷您的眼。”
慕溱臻话音更冷了:“事发突然?呵!每地的军营都是卯时开始训练,你和本王说事发突然?还是说赵将军统领的越州军营根本没这个规矩?”
赵顺乾被吓得直哆嗦,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担任越州节度使已经接近二十年了,从未发生过战乱,百姓也和平安乐,这样的话,他还辛苦训练个鬼啊,练了又用不上,还给自己找罪受!
但这种话他敢当着王爷面说吗?他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真不知道朝廷这次为何突然要来越州调查,难不成军营中有内鬼,向朝廷告密了?
但是想到这儿,他又觉得不太可能,越州知州胡大人是他好友,若有谁向朝廷递信,一定会经他手,凡是有对军营不利的言论,这信一定是递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