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自己头顶的翎毛在那一刹那的高速摩擦之后,散发出阵阵令鸟心碎的焦糊味,如果鸟也会出汗的话,它现在可能已经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阿黛尔的嘴角微微扬起,甩了甩还因为劫后余生而呆滞的乌鸦。
“现在开始老实交代吧!事先说好啊,我的政策呢,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首先,姓名?”
“嘎?”
乌鸦那微薄的脑容量还没反应过来,它只是下意识的出声表示一下疑问,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感到翅膀尖乍然间传来一阵刺痛。
“嘎?!!”
“叫声也太难听了吧!”阿黛尔一挥手,一根漆黑的长羽在月色下悄然滑落。
“嘎!”
乌鸦的眼中满满的都是那根缓缓飘落的长羽,它知道,那是前一秒还在自己身上的羽翼!
“哟呵!现在开始装傻了?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一共有多少根羽毛啊?不知道没关系啊,那你今天想不想知道?”
阿黛尔微微眯起双眼,嘴角的微笑却还保持不变。
如果索菲亚或者莉莉看到她现在的表情的话,一定会很郑重的提醒某乌鸦。
姐姐大人生气了,有人要遭殃了!
“嘎!”
乌鸦蓦然感到一阵森冷的寒意笼罩了自己,但还没等它开口说话,另一只翅膀上又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我有没有说过你叫的太难听了?”把自己提在手中的小女孩正是寒意的源头,就连那原本软软萌萌的声音此时也变得冷冽无比!
“乌鸦不就是这样的的声音吗?”
乌鸦感觉自己委屈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它使劲挤了挤眼睛,才想起来鸟类似乎没有流泪这项功能。
然而就在此时,它竟再一次看到了那只雪白粉嫩的“罪恶魔爪”伸向自己的羽翼!乌鸦憋了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最终只能叫出了自己这辈子都不忍直视的一声。
“喵?”
无助、彷徨、愤懑以及更多无法细数的情绪都被揉杂在这声百转千回的“喵”里,能逼迫一只鸟发出猫叫声,恐怕阿黛尔在整个异世界也算是独此一位,别无分号了。
“这还差不多!”如今在乌鸦眼中已经与恶魔无异的大小姐点点头。
“好了,继续刚才的问话:姓名?”
“帕尼尼,刚刚就说过的。”在身体和心灵上被双重摧残过之后,乌鸦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哪还有最初在树枝上发出狂笑时的趾高气昂?
“有吗?我没怎么听清呢!”阿黛尔忽然抬起手伸向帕尼尼。
“啊啊啊啊!别揪了!是我没说清楚!是我没说清楚啊!”
面对“魔爪”的乌鸦一个劲想要往后缩,但无奈此时被人制在手中,只能惊叫着在半空中毫无意义的原地扑腾。
下一秒,阿黛尔的小手不着痕迹的拐了个弯,挠了挠头无语的说道。
“啊?我又没怎么样,你一惊一乍的干嘛?”
“我……”
帕尼尼这下算是彻底的崩溃了,带着哭腔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大小姐您就别吓唬我了,老帕尼尼年纪大了,实在经不住您这样的惊吓啊!我这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这是真的被彻底吓坏了,连敬语都用上了……
“我原本是被一名生命系法师养大的乌鸦,主人教会我说话,还曾经教过我一些简单的魔法。后来主人去世之后,我没地方可去,就一直守着主人的工坊。”帕尼尼说道。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按理说作为一只乌鸦我早就该回归女神的怀抱了……”
“说重点!”
阿黛尔现在可没耐心听一只乌鸦的往事,她甩甩手中的帕尼尼,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叙述。
“啊!是是!说重点……说重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