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不存在的一个什么什么。这只是拿你的父辈做例子,其实这种改变可能早在你的祖父辈或曾祖父辈就发生了。所以结论是明摆着的,我们穿越到清朝,只能观察、体验,而不可能通过我们的努力来改变历史,否则连你自己都成了虚无的、压根儿就不存在的事物。”
张日新说:“我既然来到了甲午年,如果我既没有救国的想法也没有救国的行动,我会从内心鄙视自己,而且回到我们的时代以后,我会恨自己一辈子。你的那些推论都是虚幻的,而天津机器局的一切都是可触摸的现实,我只需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去做,怎么可能徒劳无功呢?眼下最现实的是我这次来颐和园之前,我的第一发火箭弹刚刚试射成功,这足以增进我的自信了。我毕竟造出了清朝没有过的东西,这不是刷新了历史吗?”
苏萍陷入沉思,这确实是一个费解的命题。低头沉思良久,张日新也不去打扰她。
稍后苏萍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暂时忘掉转轮藏吧。我尽量说服慈禧,让她认识到形势的严重性,放弃她那个寿典,把那一大笔资金投入到北洋海军的建设中。提到北洋军我倒想起一件事。听我奶奶说,我的外高祖父和外曾祖父都曾在北洋军里当差,你能不能设法找一找?”
“是你母亲的娘家人还是你奶奶的娘家人?”
“是我奶奶的爷爷和爸爸。”
“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职务吗?”
“都不知道,大概不是官儿,因为我奶奶从来没提到过。我奶奶娘家姓金,她只提过她爸爸是哥儿一个,小名儿叫柱子。知道这关系怎么论吧?我奶奶的爸爸就是这位高祖的儿子,就是我的外曾祖父。”
“姓金?巧了,派给我的书办就姓金,大概比我大七、八岁。噢对了,就是昨天帮咱们张罗婚事的金书办,昨天你顶着盖头没看见,今天早晨不是打招呼了吗?”
“未必那么巧吧,姓金的多了,而且咱们也没有明确的线索,北洋海军数千人,能不能找到这位高祖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你捎带着打听吧。只是我得知李鸿章把你留在北洋军里感到很亲切,毕竟你成了我高祖的同事。”
张日新从长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块“萨其马”,刚要吃,回头看到两名太监拄着竹篙站在船尾,说:“二位,歇会儿,进来一块儿吃吧!”
“不敢,使不得。”
“算我赏的还不行?看赏,一人一盘儿!”
“谢大人赏!”倆太监请过安,高高兴兴地一人端走一盘点心,坐到船尾享用去了,张日新无奈地摇摇头。
苏萍问:“那两家日本商社的情况你向李鸿章汇报了吗?”
“汇报了。李鸿章已经采取了措施。他在那两家商社对面安置了两个监视哨,分别伪装成卖西瓜的和算卦的。”
苏萍说:“咳!这怪我,应该事先提醒你们,谍报机关当然不是一般人,这种小儿科的监视措施他能看不懂吗?这等于是告诉对方:”你已经引起我们的注意。”以后他们的行动只会更小心、更隐蔽。”
张日新一拍脑门儿:“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回去以后应该尽快提醒李鸿章。那你说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从外部监视不如从内部监视。更具体的措施我也说不上来,相信李鸿章或他的手下能想出办法来。如果我们的人能打进去,外边的西瓜摊和卦摊千万不要撤,否则会弄巧成拙,而且不撤那两个摊子还有好处,考考你,有什么好处?”
张日新说:“是不是可以让对方以为,我们除了这种笨拙的监视措施,对他们实在是毫无办法。他们的眼光仍然在盯着外面的那个摊子,却不知道我们的人已经打进来了。”
“还行,孺子可教也。还有,你知道当前整个朝廷乃至整个大清国,最核心的工作是什么?”
“那还用说吗!1894年还有什么比中日战争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