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让归宁进宫给玄月皇和监察寺正看诊。
归宁不肯。
南浔干脆点了她的穴道,拎着她直接上了马车。
路上,归宁对南浔横眉怒眼。
南浔闭眼假寐,全当没有看见。
皇宫,御书房。
玄月皇身上中毒,浑身发痒。
宫里太医挨个诊了遍,谁也查不出缘由。
玄月皇又痒又疼。
身上血痕一道道抓下来。
许公公急得跑前跑后,
一会儿送水,一会儿送冰。
这才使得玄月皇身上的症状好受些许。
然而,监察寺正就没这么幸运了。
玄月皇气他办事不利,还把自己给连累了。
当场便让殿里的小公公把监察寺正给赶了出去。
外头,秋风气爽,凉意阵阵。
呆着倒是没在里头痒的那么厉害。
监察寺正暗自庆幸。
然没等他庆幸多少时间。
他身上的毒就发作了。
挠人心肝的痒从脚底一直贯穿头顶。
监察寺正痒的在地上打滚。
御书房里小公公进进出出,全都忙着伺候玄月皇。
没一人能顾得上他。
监察寺正急得直挠痒痒。
于是,没一会儿,
他身上的官袍就被挠成了碎布条。
更显眼的,当然还属他脸上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
抓痕里血肉模糊。
鲜血从脸上一直淌到脖颈。
疼的监察寺正这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南浔和归宁进宫的时候,监察寺正还在挠身上的痒痒。
一爪子下去,皮开肉绽。
简直惨不忍睹。
归宁以为玄月皇发现自己中毒之后,会立刻召唐婉清进宫为他解毒。
却没想到。
玄月皇骨头比她还硬。
宁可痒着,也不下旨。
归宁撇撇嘴。
南浔冷眼看她。“看看你造的孽。”
人家监察寺正好好查他的案子。
也没招她惹她啊。
她倒好。
一出手就给人放大招。
“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归宁小声嘀咕。
御书房里小公公迎上来,喜道:“哎呦喂!南将军,你可算来了。”
“嗯,皇上怎么样了。”南浔冷脸,抬步入内。
小公公跟在他的身侧,边走边道:“这……奴才也不好说啊。”
皇上这会龙颜都不保了。
他都没胆看,哪还有胆说啊。
御书房内。
十几个太监公公正在用辅助工具给玄月皇解痒。
许公公则在旁边给玄月皇扇扇子。
南浔进门跟玄月皇见礼。“微臣见过陛下。”
玄月皇眼皮微抬,声音有气无力。“南小子,你可算来了。”
“陛下,您没事吧。”南浔走过去替玄月皇查看伤势。
只见玄月皇胸前后背爪印明显,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抓的。
“你说呢?!”
玄月皇说完,瞥了眼他的身后。“不是说把解毒的人带来了吗?人呢?!”
“那个……我在这……”
自打在御书房外见过监察寺正惨样的归宁心底发虚。
嗫嚅着从屏风后走出向玄月皇见礼。
玄月皇趴在龙榻上盯着她看了半晌。
良久,才从嘴里蹦出一句。“南小子,你这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不过是府上的一个洒扫丫鬟,要眼光做什么。”
南浔连正眼都不带瞧归宁一下。
许公公趴在玄月皇耳边道:“皇上您忘了,上次接见沧冥使者的宴会上。”
“南将军可是公开说过这姑娘实乃南相遗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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