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费远夕说:“但我一直没有拿查出来,他用的假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真实年龄已经35岁,就算经常做面部整容,年纪也不会低于20岁,也不会高于50岁,中间20岁的跨度最容易伪装和伪造,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家庭中的一分子,要么就是取代了这个家庭中的某个成员,否则他不可能欺骗过所有人,也很容易留下破绽。”
闻伊琢磨了下,接着又说:“最容易掩饰的身份就是,他的家庭曾经远离过本地的亲戚朋友圈,在他回国的时期带着他回到了本地,而这个时间段他已经取代了家庭中的某个成员,在他父母的介绍下,一般不会有亲戚朋友会去怀疑什么。”
费远夕点点头表示赞同。
闻伊刚准备开口,手机突然响了,她摸出来一看,是秦朗的来电,忙接下了接听键,手机接通的瞬间,她就听见秦朗异常低沉的声音:“闻伊,你在哪儿?”
这语气虽然是刻意压低了,但她还是从中听出了满满的怒气,顿时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气扑面而来,吓得她忙不迭的解释:“那个,我正在跟费远夕聊天,他就在我旁边,我没事,他又不会伤害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害你?”秦朗的声音越发低沉:“你过来找你。”
“等下,我先问问费远夕。”闻伊看向对面:“方便见我同事吗?”
“他是你男朋友吧?”费远夕突然问。
闻伊:“......”
她点头:“对,也是我们专案组的同事,他特别厉害的,在国外也一直在关注“x”组织。”
费远夕笑了下:“我身负重罪,本来应该去公安局自首的,但我现在还不能去自首,麻烦让你男朋友再给我10分钟的时间,我有些话只想单独告诉你,如果他过来了,我可以保证我会马上消失的。”
闻伊挑眉:“你应该我会让你走?”
“闻伊,我既然决定来见你,自然也做好了可以随时离开的准备。”费远夕神色轻松,语气自如:“我只是想见你,把我知道的线索跟你交接清楚,我有我的路要走,你放心,等事情结束了,我会马上去公安局自首的。”
闻伊听了这话,当机立断的对秦朗说:“给我10分钟,回去任你处置。”说完,她毫不犹豫将手机扔回了衣袋,但没有挂断电话,这样的话秦朗就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只是她跟费远夕都知道,秦朗不可能会不过来,最多也就是停在距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远远看着他们。
费远夕眉梢眼底又浮出了几丝浅笑:“闻伊,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我醉酒侵犯了徐芳是被人陷害的,你会相信吗?”
“我相信。”闻伊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事发的第二天,你立刻就去自首,向受害人家属道歉赔偿,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是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费远夕摇了摇头:“我那时刚刚考上大学,如果自首,我肯定会被学校开除,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上大学了,可不自首我就会一辈子背着这件事,那几天我天天犹豫不决,夜夜做噩梦,无奈之下我跑去了墓园看我爸妈。”
“两天后,我决定去自首了,那天我准备先去看看徐芳,结果却看见她家正在办丧事,我这事知道她在两天前跳楼自杀了。”费远夕苦笑:“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我们那天晚上的照片、视频,还有徐芳跳楼前留下来的遗书。”
闻伊:“你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这人拿着这个巨大的把柄,你明知对方来者不善,却因为沾上了人命官司,再度收起了自首的打算。”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问我要过几次封口费。”费远夕说:“正是这几次封口费,让我以为对方只是为了要钱,我心存侥幸,直到大三时期认识了丁林,混熟以后他约我去家里吃饭,然后拿出了那段视频,我才知道自己是彻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