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星二话不说,翻出贾如的手机号就拨了过去,然而对方已经关机,她又转用其它的通讯方式,依旧无人接听。
这时,龙振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连忙接起来:“喂,老李,怎么样了?”
那边没说两句,龙振云的脸色就变的凝重起来,随后挂断电话立刻看向贺文峤:“两天前,贾如声称要回家看望病重的父亲,向辅导员请了7天的假,随后离开了学校,但她并没有去看望她的父亲,目前下落不明,崇阳市局已经在追查她的下落,排查她的社会关系。”
郭星星听到下落不明四个字,吓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目光惊恐又茫然的看向龙振云,额头再度冒出了冷汗。
贺文峤一言不发地听完,抬头看向郭星星,问:“贾如既然经常来京都,那她在这里应该还有其它朋友吧?”
“我们大部分朋友都是哥哥的粉丝,京都是首都,很多粉丝都喜欢来京都聚会旅游的,她来京都也是了参加活动和聚会。”郭星星哆哆嗦嗦的回答。
“把你们共同好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写下来。”贺文峤的话刚落音,小赵已经将纸和笔递了过去。
郭星星小心翼翼接过纸笔,翻着手机,趴在茶桌上写下一长串的电话号码和七八个地址,末了,才飞快地看了一眼贺文峤:“大部分人我只有联系方式,不知道她们具体的住址,这几个人是贾如带我去过的。”
贺文峤接过纸,飞快的扫了两眼,随手递给了龙振云,又问:“她有没有什么朋友,是你不认识,但听她说过的?”
“额...”郭星星抓耳挠腮了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答:“她每次来京都都是住在我的公寓,去年暑假的时候,她过来参加活动,我看她天天抱着手机,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神神秘秘的,但问她她又不说,有一次她着急上厕所,把手机放在外面,我偷偷看了两眼。”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接着说:“对方应该是个女孩,备注叫秀秀,我看她给贾如发了个定位,是平昌区的一家地下酒吧,名字叫秀&色,这个女孩似乎是里面的服务员,她们不知道在聊什么,就说这次只用去3天,很快的什么的,我也没敢多看。”
贺文峤心头一动,迅速跟龙振云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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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酒吧在平昌区远大路,是一个由老厂房改造而成的地下酒吧,总共两层,上面是吧台和卡座,下面有一个小舞池,周围分布着双人座位,还有一部分是用诡异屏风隔出来的小包间,屏风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
酒吧内部装修走的暗黑神秘风格,斑驳的墙壁、隐蔽的小门、褪色的皮沙发,乍一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又不失硬朗和个性,颓废的歌曲、让人昏昏欲睡的配乐,每个角落都散发出一股沉闷和压抑。
酒吧是24小时营业的,贺文峤跟龙振云赶过去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然而酒吧里已经例无虚席,客人多是年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啤酒,其中不乏稚嫩的面孔,看起来像是学生。
穿着黑色工装裤和黑色短袖的服务员穿梭在客人之间,他们统一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卡通口罩,胸口印着金色的独角兽,腰间挂着古旧的对讲机,女服务员脸上画着浓艳的妆容,男服务员则是在脸颊上画着一个三角形的符号。
贺文峤跟龙振云兵分两路,他直接去了酒台,点了几瓶脾气,先是一口气干了两瓶,这才轻轻点了下台面,冲一个调酒师勾了勾手指,抛了两张百无大钞递了过去,几分邪魅的问:“秀秀今天上班了吗?”
调酒师立刻露出一个暧昧的笑,飞快的收了钱,冲洗手间的方向呶了呶嘴:“刚才看见她的老相好了,你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老相好?”贺文峤凝了眉,脸上泛出几丝不悦的笑意:“看样子她的相好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