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第2个女人刚去彭泽民家没多大会儿,因为她去的时间很晚,又在12月份,天气很冷,我想着上下楼的邻居肯定都睡了,就在他家门口偷偷听里面的动静,可惜我在他家门口趴了四十分钟,结果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闻伊一顿,她刚刚才从彭泽民的家里出来,飞快把彭泽民家的大门回忆了一遍:“他租住的房子是老式的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铁门,隔音效果应该不太好,大晚上的夜深人静,室内的声音很容易就能传出来。”
“可不是。”
周冬梅说:“他们住的小区是十八年前建的老小区,最高7层,连电梯都没有,楼上的住户放个屁楼下也能听见,你说他们在家里偷情,我竟然隔着门板没听见,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心说也许那个女人嘴里被塞了东西,否则让邻居听见,彭泽民也就不用要脸了。”
闻伊一脑门黑线,心说这个大妈可真敢说,她轻咳了两声,硬着头皮继续询问:“也许他们并没有偷情。”
“没有偷情?”周冬梅愣了愣,下意识反问:“不偷情,彭泽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把女人往家里带,还选在半夜三更的时间。”
闻伊冲她眨了眨眼睛:“也许他们是在密谋干什么坏事。”
“你这么说倒是也对。”
让闻伊这么一说,周冬梅也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这4个女人都是长头发,最短也齐肩,她们在彭泽民家最长呆了4个小时,最短也有2个小时,如果她们是去偷情的,那她们从彭泽民家里出来时,身上应该会有痕迹,现在仔细想想,她们走路时好像也没什么异样。”
异样?
闻伊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奇的看向周冬梅:“什么异样?”
“就是...”周冬梅嘴里的话都到舌尖了,看见闻伊略显幼齿的脸又强行咽了回去,她嘿嘿笑了两声,问:“姑娘,你还没有男朋友吧?等你有了男朋友,就能明白了。”
闻伊:“......”
她是个神经大条、但思想纯洁的好孩子,不过好歹当了几年警察,勉强算是见多识广,周冬梅的话刚落音,她已经反应过来了,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立刻爬上了一抹红,但为了撑住脸面,她故作无所谓的问:“所以,你也觉得她们不是去偷情的?”
“本来我觉得是偷情,不过你刚才一说,我又觉得不太像。”周冬梅说:“她们只在彭泽民家里呆了那么点时间,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身体上总会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我仔细想了想,她们的头发离开时跟去的时候差不多,好像就没有重新梳过。”
闻伊默了默,想到自己曾经在襄州市局协助扫黄时被迫看过的各类小电影,头发一丝不乱应该不太可能,至于身体上有没有异样她暂时无法确定,这个领域她不太熟。
半晌后,她只能无奈的看向秦朗,冲他直扬眉。
秦朗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周冬梅的说法。
闻伊撇撇嘴,在心里重重哼了声,这才看向周冬梅:“你觉得彭泽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表老实巴交,实际上就是个老色胚,关键他长的也不咋滴,也没钱,听说那玩意儿也没有天赋异禀,我就想不通为啥还有女人愿意往他身上贴。”
周冬梅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表情还十分的不屑:“他可喜欢去嫖娼了,手头又没钱,就只能找些站在街边揽客的老女人,这附近的足浴店、按摩店、理发店,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听说他还喜欢把人往小树林里带。”
“这些失足妇女中,有没有跟他来往特别密切的、或者是长期保持亲密关系的人?”
“这片区干这个的女人少说也有好几百,他也不是每天都去,否则早就被榨干了,还怎么干他的保安队长,不过我听说他基本不重复找同一个女人,说的文艺点就属于雨露均沾,风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