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放在心底,考上大学后,我暗中重新调查过,但所有证据均没有问题,直到去年。”
她苦笑了下:“自从知道张青弦的存在后,我无数次假设过父母的遇害经过和可能出现的原因。”
“说说看。”
“我从6岁开始学习跳舞,舞蹈班就在小区旁边,所以我一般不需要爸妈接送,案发那天,我从学校回家后,先是吃些几块点心,然后换上舞蹈服去了培训班,那个时候我爸妈还没有回家。”
闻伊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案发后,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菜,我家的条件其实挺一般的,生活水平也不高,但是我后来发现那天晚上他们准备的菜品非常丰富,甚至还开了一瓶酒。”
秦朗:“所以,你怀疑那天他们是在招待客人?”
闻伊点点头:“当年,市局的刑侦人员认为我妈有意谋杀我爸,所以刻意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借机行凶,其实这个动机对于他们调查的结果来说是能站住脚的,逻辑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你母亲没有出轨,事后你肯定也查过,那个时间段你们家也没有任何值得庆贺的事情,所以你是因为这桌菜品对这个案子起疑的?”
“可以这么说。”闻伊说:“我爸妈非常节俭,他们把大部分收入贡献给了考古事业,余下部分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学生,除了必备的开销,我们家很少添置家具,而我一年也只能买三套新衣服,我一直对这桌菜品耿耿于怀,但苦于没有证据。”
秦朗挑起眉:“假设,当年张青弦回到襄州市,暗中跟踪或是打听过张清远教授,而且恰好被你爸妈撞见,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能主动暴露身份,你爸妈是张清远教授的学生,对他们家的事肯定知之甚深,张青弦为了合理解释自己的跟踪行为,肯定会表现出对张清远教授的误解。”
“我爸妈为了解开他们父子间的隔阂,肯定会邀请张青弦去家中作客。”闻伊接过话头:“所以我妈才会买了那么多的菜,甚至准备了酒,但他们没有料到,张青弦根本就不想跟他父亲见面,他想要抹掉自己出现过的痕迹,就必须让我爸妈消失。”
秦朗:“他在美国接连犯下多起凶案,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可见他的行凶手段极其高明,况且他精通心理学,对催眠术也有涉猎,从他对欧云的探制程度来看,他完全有能力让你母亲在无知无觉的情况对你父亲行凶,事后他只需要抹掉自己的痕迹就足以瞒天过海。”
闻伊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她用力抽了抽鼻子:“恰好我妈有个追求者,她又恰巧把追求者写的情书放在衣柜里,这简直就是送到张青弦手里的证据,事实证明,他把这个证据利用的很好。”
秦朗定定看了闻伊片刻,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指掠过她略有些柔软的头发,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他知道,对于闻伊来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没有任何作用。
很久后,闻伊猛地抹了下眼睛,收拾好混乱的情绪,抬头问:“张青弦大约是在什么时候加入的“X”组织?”
“具体时间不可查。”秦朗也跟着收拾好情绪:“根据他公开出现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在24岁前后。”
闻伊问:“你说他只是短暂出现过?那后来呢?”
“这个核心成员在他出现的四个月后因为涉及到一桩谋杀案被捕,后来在监狱里被杀。”秦朗说:“从此后,就查不到他的踪迹了。”
闻伊若有所思的说:“他能出现在“X”组织核心成员的身边,说明他在这个组织内部的级别并不低。”
秦朗点头:“这也正是我怀疑他有可能在国内的依据之一,他仇恨张清远,频繁更换身份回国,抓住一切机会向张清远教授报复,为此不惜操纵欧云在襄州大学发展隐密的犯罪集团,但这个复仇时间能够绵延数年,本身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