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上沪市生活过一段时间。”蔡英花小声答道:“小时候跟着父母去那边讨过生活,从6岁一直到19岁,才又回到台海市,这首歌我以前很熟悉的,经常跟其它孩子一起哼唱,但是我从来没有教过我儿子。”
贺文峤盯着她:“你6岁去上沪,刚好是1970年,离开的时候17岁,也就是1983年,对吧?”
“嗯,我是1983年11月回来的,然后就跟我老伴结婚组建了家庭,从此再也没有回过上沪。”
贺文峤又问:“那你知道上沪市江宁区有个很古老的教堂吗?”
“那我知道。”蔡英花点头:“我当年还跟父母在教堂住过半个月,当时我们没有钱吃饭,也没地方住,听当地的百姓说教堂可以暂时收留无家可归的人,我父母就厚着脸皮带我去了,当时教堂的负责人马上就给我们安排了房间。”
“大概是什么时候?”贺文峤下意识坐直身体,凝神盯着蔡英花。
“具体时间我记不住,好像是我八九岁的时候。”蔡英花不太好意思的捋了捋自己枯黄的发头:“当时教堂里住着不少跟我们一样的百姓,我们会帮教堂做一些活,然后教堂给我们提供吃和住的。”
“那个时候教堂应该还没有改成孤儿院,对不对?”
“孤儿院是第二年改的。”蔡英花说:“当时教堂的负责人还问我父母愿不愿意留在教堂干活儿,当时我父母是跟着我大伯过去的,后来我大伯替他找到活儿了,他就带着我们离开了,不过他干活的地方离教堂不远,我偶尔也会回去玩儿。”
“你还记得教堂的负责人姓什么吗?”
“姓楚,是一个特别好的年轻人。”蔡英花轻声说:“他自己看着就像一个孩子,还带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心肠特别好,反正我父母特别感激他的收留,拿到工资后,还经常会买一些吃食送给教堂里的孤儿。”
“那你跟谢茫茫说过这段往事吗?”
“小时候跟他提起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蔡英花说:“自从他工作以后,就没有提过这些旧事。”
贺文峤唔了一声:“你的儿子是在7年前被调换的,既然你没有跟他说过上沪的旧事,他又怎么会唱上沪的民谣呢?”
蔡英花说:“我当时也奇怪,本来想问问他,不过他一个人拿着一个收音机,听的很认真,我不忍打扰他就没问,后来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贺文峤:“你是什么时候听到他唱这首歌的?”
“前年9月份,他晚上回家,吃完饭就一个人关在房间唱歌。”蔡英花说:“他有一个收音机,已经用了十几年,一直没舍得扔,走在哪里都会带着,平时宝贝的紧,没事就爱听歌,最喜欢听戏。”
贺文峤不由沉默下来。
李田忍不住插话:“他上个月回来的时候,跟你们说过什么没有?”
“给了我一万块钱,还给我们买了一堆补品。”谢长志接过话头:“他到家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回来把钱拿给我们,就钻进房间洗澡睡觉,第二天凌晨就走了,我老伴怕他起的早没地方吃早餐,就提前给他煮上了粥饭,还给他煮了鸡蛋,他吃完才走。”
这时,痕检员已经勘验完谢茫茫的房间,对李田说:“指纹、毛发已经送回市局进行比对,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书籍、棋谱、象棋我们已经全部装好,准备运回市局化验。”
贺文峤想了想,对谢长志说:“我们需要检查下你们居住的房间。”
谢长志忙点头:“你们随便看。”
“仔细查一下,看看谢茫茫有没有私藏什么东西。”贺文峤对痕检员说:“凡是可疑的东西,全部登记造册以后带回市局,如果没有问题再原样送回来。”
李田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贺文峤:“谢茫茫上个月24号回家,王保山他们是26号入住郊外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