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打不通,我还想找他呢。”他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人头,不由有些纳闷:“所长同志,我家娃是不是犯啥事了?”
张恒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这是市局的领导,想进去跟你们老两口聊一下谢茫茫。”
谢长志赶紧让开,又回房间将老伴蔡英花叫了起来。
贺文峤先在谢茫茫的房间转了几圈,很简陋的房间,一张简易的木板床,空荡荡的书架,仅仅有一格里放着几本网络小说,床上的书桌上放着象棋棋盘,旁边还有几本棋谱和杂志。
痕检员小心翼翼的从垃圾桶里捡起一个烟头,又转身从谢志长和蔡英花的头上各自提取了几根头发,飞快送回市局先做化验。
10分钟后,贺文峤回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谢家老两口,尽量和颜悦色的问:“谢茫茫最后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谢长志想了想,答道:“上个月24号晚上11点多回来过一次,不过第二天凌晨4点多就走了,他在火葬场工作,身上尸气重,我们这个单元的邻居都不喜欢看见他,所以他平时就不回家,一直住在火葬场。”
贺文峤点点头,又问:“他在哪个火葬场工作?你去他工作的地方看过他吗?”
“就是黄岗路的火葬场。”谢长志说:“他说那个地方不利吉,不让我们过去看他,平时想给他送东西,都是用快递的,他也就偶尔回家住一晚,也不会跟我们一起吃饭,每次回家就给我们塞点钱,然后又急匆匆的走了。”
贺文峤:“他这些年给过你们多少钱?”
“零零散散的也得有七八万了。”谢长志说:“他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太好,高中毕业后又上了四年的中专技校,学汽车维修,毕业后一直在汽修场工作,每个月赚的不多,也就够他自己花销,7年前他偷偷从汽修场离职,跑去火葬场上班,半年后我才知道这件事儿。”
7年前?
看来另一个实验品正是在这个时间段取代的谢茫茫。
选择火葬场的工作,则是为了拉开他与家人和左邻右舍的距离,让自己有理由独自居住,也方便避开人群。
贺文峤又问:“7年前他才25岁,他从那个时候就在火葬场工作,想必也没有机会谈婚论嫁吧?”
“连女朋友都找不到,何况是结婚。”谢长志说到这个话题就显的有些无奈:“我们不停催他找女朋友,但他都不同意,说自己脑子有些痴呆,结婚肯定会受别人的嫌弃,又说自己在火葬场上班,会影响别人对他的评价,我们让他辞职,他又不干,反正就这么一直耗着。”
“他平时有没有什么朋友?”
“那不知道,他话少,回家也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吃饭都是他妈端去他屋里的,说是怕身上的尸气沾到我们身上,会影响我们的身体,这两年我身体不好,也就随他去了,只要他好好的,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
“那他有没有什么爱好?”
“他有段时间自己在家捣鼓弹弓,还藏着一把钢针,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后来我问他过一次,他说是用来去山里打野味的,不过他确实经常给我们送些野免、野鸡什么的,我就没再问了。”
“钢针?”贺文峤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问:“是不是这种钢针?”
谢长志扫了眼,就忙点头:“就是这种的。”
贺文峤长长呼出口气,将这个消息转发给了秦朗,随即又问:“你仔细想想7年前,你儿子辞职前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