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去过他工作的培训机构，去过他的家，也见过他的朋友和同事，跟着他去过他平时常去的公园、娱乐场所和郊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身上并没有有违常理的地方。”
说到说儿，她双手一摊：“我发现自己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说不定在宁远市的时候，人家真的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呢？”
秦朗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可以不相信闻伊，但他相信贺文峤，因为贺文峤比任何人都要担心闻伊的安危，张青弦一天没有落网，他都会格外关注闻伊，他说查过费远夕，那肯定是仔仔细细的查过，否则他不会轻易的让闻伊跟费远夕来往。
闻伊想了想：“他虽然长着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的样子，但他的眼神有时候会很奇怪，瞳孔外面总像安了个罩子，看上去蒙蒙胧胧，又幽深又锋利，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虽然他的气质温雅又周正，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这一点跟你很像。”
她顿了顿，忍不住偏头看着秦朗的眼睛。
秦朗的眼睛细长，睫毛也很长，长眉有种斜飞入鬓的美感，他的瞳孔跟一般人不太相似，中国人的瞳孔基本都是深棕色的，但他的瞳孔却像是纯黑的，乍一看上去，诡谲又怪异，很有压迫感。
当他凝视你的时候，眼神就像勾子，可以探入你的内心深处，看清你大脑里的每个细胞和想法，让人觉得既神秘，又恐惧。
经过两年多的相处，他不像初见时那么疏离和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质的变化，至少看起来有些人情味了。
闻伊盯着他发呆的时间有点久，秦朗迎着她探索般的目光，胸口突然毫无征兆的快速跳动起来，他情不自禁的轻咳两声：“跟我很像？”
“对啊...”闻伊说：“我觉得他跟你挺像的，就是那双桃花眼跟你不太像，而且他的气质温润又周正，而你显的清冷又疏离，气质完全不同，但我觉得你们身上有某种相似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秦朗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只是淡声说：“有时候，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费远夕纵然不是张青弦，但也不要对他放松警惕。”
闻伊刚准备说话，秦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一看，是贺文峤的电话。
“王梦玲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赵燕，她曾经看见王梦玲跟一个捡垃圾的男人坐在横石公园的湖边同吃一个西瓜。”贺文峤说：“我们给她看过照片，王霸天就是那个男人。”
秦朗问：“他是不是旧楼区的拆迁户？”
“不是。”贺文峤说：“但他在旧楼区住过8年的时间，当时他是一个人租住在旧楼区，用的名字叫方大平，是台海市宁云县湖水镇湖水村的人，这个人从小父亲就去世，母亲改嫁到另一个城市，已经跟他断了联系，我们比对过王霸天跟方大平母亲的DNA，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
秦朗说：“看来这个方大平凶多吉少，所以他的身份才会被王霸天占用。”
“王霸天是2006年6月开始用方大平的名字租房，2014年8月离开旧楼区，随后在路桥区的城中村租房住，他名下没有手机、银行卡，也没有办理过其它证件，不过我们查到他的就诊记录，他很少去医院，平时生病只会去各个社区医院。”
贺文峤说：“最近一次去社区医院是去年11月18号，他感冒发烧去社区医院拿药，先是吃了半个月的药，结果一直没有好转，只能去开了7天的点滴。”
“他是把药拿回家自己打的针？”
“对，当时他只有第一天的药是在医院打的，其它是直接拿回家自己打的，当时他声称自己住的远，想把药拿到附近的私人诊所去打，医院的人就把药给他了。”贺文峤说：“我们走访了医院的人，他的话很少，不喜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