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国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如果凶手是为了报复胖墩的家人,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把人皮大衣挂在胖墩的家中,据我们了解胖墩家的位置偏离马路,非常偏僻,他们家的人又时常不在家,把东西扔在他家也很容易。”
秦朗摇头:“我说过的,凶手抛出这张人皮大衣是抱着一种游戏的心态,抛在胖墩家中,很快就会被发现,也就失去了那种不知道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刺激感。”
肖启国:“......”
他咬了咬牙,脸色涨的通红,两侧的太阳穴气的直接鼓了起来,狠狠说道:“这孙子...别让我抓到他...”
闻伊忍不住说:“肖队长,你还是祈祷赶紧抓住他吧,不然你想揍都没办法揍他。”
肖启国:“......”
他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脸无语的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们就看见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切诺基。
这条山路非常狭窄,地面杂草丛生,很少有车从这里经过,黑色切诺基斜斜横在路上,车头撞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车灯损毁,地面有急刹车留下的痕迹,痕检人员正在小心翼翼的进行勘验。
闻伊走在秦朗的身后,慢慢靠近被打开的后备箱。
死者赤着上身被麻绳牢牢固定在车座的背面,脖颈、胸部和腰部的麻绳深深勒进肉里,表皮直接勒破,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下半身从臀部那里撕裂,瞬间喷射出来的鲜血飞溅而出,车顶到两侧全是血点。
陈理说:“我给他测过肛温,人在死亡后的前十个小时每个小时的肛温会下降一度,十小时后每小时会下降零点五度,按这个规律来推算,死者的死亡时间在12个小时,也就是说他是凌晨3点左右死亡的。”
闻伊挠挠下巴:“蒋路的死亡时间是几点?”
“准确死亡时间是在凌晨1点左右。”陈理一边说,一边继续对尸体表面进行检查,片刻后,他才长长呼了口气出来:“凶手将他绑在车上,利用车速活活撕裂身体,双腿离开身体后,他没有死亡,所以不停扭动和挣扎,导致捆绑他的麻绳牢牢嵌进了皮肉。”
秦朗转到驾驶座外,看着痕检人员在方向盘和车座上分别提取到了几枚指纹。
闻伊说:“蒋路的老婆已经确认过,这就是蒋路的私家车,现在交警那边正在协助排查车的行走路线。”
她的话刚落音,秦朗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了免提。
贺军雄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经过核查,近一个月来,葛老西、他儿子葛大壮、儿媳蔡金花均在市内工厂上班,而且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月,平时回家也只是住一晚就要赶回工厂,葛大壮的只有两个女儿,均在市里上初中,他们家没人有作案时间。”
他顿了下,接着说道:“附近的住户我们也查过,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秦朗问:“葛老根有联系上吗?”
“我们拿到了他女儿的电话,也跟他通过电话,他在平南市给人看大门,确实没有回来过。”
贺军说:“他还记得这个流浪汉,不过葛老根说他不仅没有跟流浪汉发生过冲突,而且还给流浪汉送给好几次剩饭剩菜,有一次下大雨他让流浪汉在他家杂物房里睡,但流浪汉拒绝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的6月份,那时候他经常看见胖墩跟这个流浪汉在一起跑来跑去,他女儿给他寄来的零食,他经常拿出来分给附近的孩子,胖墩拿到零食后就会跟流浪汉一起吃,看起来他们关系很不错。”
“葛老根的人际关系呢?”
“派出所民警在走访时,听一个老太太说过,他没搬走的时候跟附近村里的一个寡妇在山里幽会过,那个老太太刚好去山里捡木柴,意外撞见了,不过那个寡妇没过两个月出了车祸不治身亡,她觉得人已经死了,就没跟别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