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受到神的眷顾。”
秦朗摇了摇头:“我没有找到他们曾经加入过宗教的线索,我祖父母当年被迫背井离乡赴国外求生,但他骨子里依旧把自己当成中国人,一心希望我爸回归祖国,重新申请中国国籍,但几十年前国内的环境比较复杂,他的申请没有被通过,他们平时不信教,也从来不参加当地的教会活动。”
贺文峤唔了一声:“张茹的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朗微微一顿,随后神色不变地说:“我从联邦调查局离职后,就想办法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通过帮国内刑警侦破了几桩跨国要案,这才联系上中国公安部,在他们的协助下,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嫌疑人。”
“难道,这个嫌疑人的死状跟张茹一样?”
“我在路易斯安那州追查到他的踪迹,不过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他被人杀死在地下室,头上戴着海蓝色假发,指甲被染成了黑色,还贴了亮片。”秦朗狠狠吸了口烟:“他不仅被活剥了脸皮、生生挖出眼睛、脖颈也被割断,整个人被吊在天花板上,地上摆着两个塑料盆,用来装他身上流出来的血。”
贺文峤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头皮一阵阵发麻。
秦朗也不由的沉默下来,他从出生起就被誉为家族的希望,当他父亲数次申请中国国籍被拒后,他爷爷一心盼望着他能完成家族的梦想,能带着家族重新回到中国。
他15岁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美国军事学院,自信满满的走入联邦调查局的大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然而家人的遇害,犹如当头一棒将他从云端击落在泥潭之中。
这些年,他在数个国家之间追寻线索,却毫无所得,让他几乎绝望,他万万没有料到,当他如愿带着家人飘洋过海回到中国后,命运突然给了他致命的转折,让他在重重迷雾中摸到了一线生机。
很久后,贺文峤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你家人是在什么时间遇害的?”
“10年前。”秦朗说:“张青弦虽然跟我年纪相似,但他不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
贺文峤想了想:“欧云是杀害张茹的凶手,既然张茹的死状与那个嫌疑人几乎一模一样,那这两个案子中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张青弦,何况他在国外的行踪不明,成长环境不明,10年前他不过24岁,以他杀害陆青、策划献祭案的手法和心机来看,这个人是个惯犯。”
他弹了弹烟灰:“就算他不是凶手,但他肯定跟凶手有某种关联,否则不可能想到一模一样的杀人手法。”
“你听说过墨西哥的X组织吗?”秦朗问。
贺文峤摇头。
“这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黑帮组织,起源于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小帮派,短短数年十间,逐步辐射到整个美国和欧洲。”秦朗说:“我曾经得到过消息,那个被杀死的嫌疑人,极有可能是这个帮派的成员,他当时是因为另外一件事,被本帮派成员处决。”
“处决?”贺文峤皱了皱眉:“割喉、挖眼、剥脸皮、放血,这是他们帮派公用的行刑方式?”
秦朗摇头:“我托朋友调阅过美国境内类似的凶杀案,但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死法,也托人在这个组织里打听过,他们并没有使用过这种惩诫手段。”
“杀害那个嫌疑人的凶手有线索吗?”
“没有任何线索,他使用的身份是假的,只能查到他似乎是亚洲人,国籍不明。”秦朗顿了一下:“美国不像国内有户籍制度,而且10年前的美国比较混乱,能横行四方的帮派基本都有政党和资本在背后撑腰,他们想要办理假身份易如反掌。”
贺文峤说:“你怀疑张青弦也加入了这个帮派?”
“我已经把张教授交给闻伊的资料传给了我的朋友去查。”秦朗深深吸了口烟:“这个X组织有数十年的历史,在美国根深叶茂,受到政党的庇护,很多美国官员跟他们有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