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心里更清楚。”
“何小青为什么会自杀，她在学校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你想必也清楚，你不用着急，今天虽然叫你过来配合调查，但我们也知道你们不会老老实实的配合。”
他淡声说：“毕竟在你们心里，你没有跟何小青有过任何直接接触，没有跟她发生过联系，她干的那些事你们只是冷眼旁观，没有插手，所以纵然警察把襄大翻个底朝天，也抓不到你们的小辫子。”
“没有做过的事，我自然不会承认。”方伟双手一摊：“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就不信没有证据，你们警察还能凭空捏造不成。”
“有没有证据，我们查过就知道。”
“查，我随便你们查。”方伟冷哼两声：“不知道警察叔叔还有没有其它问题，我明早还有课。”
陶进转向监控，只听贺文峤在耳机里说：“让他走，这孙子有恃无恐，可能真是边缘人群，先不管他，收拾他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闻伊站起来，冲后面的刑警使了个眼色，转身跟陶进先出去了。
方伟目送着他们离开，嘴角挂着冷笑，在刑警的陪同下，已经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与此同时，江北区分局的刑警已经做好轮流盯梢的准备，借着沉沉夜色，悄无声息的跟上了方伟。
“妈的，我真想揍他。”一进会议室，闻伊猛地踹了下椅子，恨恨说：“这王八蛋早就知道警方会找他问话，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段奇说：“他刚才说的那两个时间点，我们核查过，属实。”
“老大，你觉得他在这个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闻伊问。
“陶进的分析没问题，我个人也倾向于是受雇于人这个说法。”贺文峤说：“这种跟踪只要不对受害人造成实质上的伤害，确实很难被定罪，如果没有他们掺合进团伙的确凿证据，他们也不会构成共犯。”
闻伊有些牙疼：“也就是说，他们可能真的会逍遥法外？”
“凶手在构建这个犯罪团伙时，需要有人负责盯梢目标，何小青在被引诱坠入深渊后，为了长期对她实施监视和控制，凶手可以直接通过网络发布消息，在学校内招募这种跟踪者，监视的主要目的是给何小青施加精神和心理上的压力，不需要跟踪者有任何违法行为。”
贺文峤顿了下，接着说：“为了确保团伙的隐秘性，这些负责盯梢的人极有可能不知道这些犯罪行为，如果我是凶手，我甚至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们跟踪监视何小青，只要给的酬劳足够吸引人，足以让这些人关闭好奇心和求知欲。”
闻伊的脑子很快就转了过来：“我大概明白凶手的思路，他们在引诱这些女大学生时，最害怕的就是她们会失去控制，向外界寻求帮助，如果有人形影不离的出现在她们的视线范围内，可以给她们造成犯罪团伙无所不能的假相。”
她飞速转动手里的笔：“方伟口口声声指责何小青是人尽可夫的娼妇，大概凶手说服他们跟踪何小青的借口跟男女关系有关，他们可能也亲眼看见过何小青与不同的男性接触，为了让自己的跟踪行为合理化，他们把自己代入了维护正义的一方，进行自我洗脑。”
换句话说，这种人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合法的，是在犯罪，但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会拼命给自己的行为找各种借口和理由，而最合理的借口自然是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认为自己是在维护公理、正义和法律，这种人其实就是极度的自我自私和自利。
他们不但会为自己的行为辩白找借口，甚至会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不停给受害人添加罪名。
比如说偷拍的色情狂，为了掩饰自己的犯罪行为，将罪过加诸到被偷拍的受害人身上，认为她们裙子穿的短一看就不是正经人，长得那么好看还化那么妖艳的妆肯定背地里勾搭过不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