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襄州市,气温在春末和夏初之间反复流连,忽冷忽热,就像三岁稚儿的脸,没个定数。
清明当日,襄州市忽然刮起一阵妖风,吹散了城市初露峥嵘的暑气,这阵风从隔壁花城市狂卷而至,带着冰雹和暴雨,肆掠了整座城市。
据新闻报道,这阵大风是受到东北冷涡影响,因为系统性大风和对流性大风让襄州和周边几个城市最大风力达到12级,有二三十处地方达到10级风力,城市交通、电力、房屋遭到大面积毁损。
夜晚。
妖风尚在城市流连忘返,马路上的广告牌漫天飞舞,树木随风摇曳倒伏、围墙坍塌、车辆受损,不得不外出的行人,在狂风中艰难前行。
电力部门连夜组织抢修损毁的设施,可惜按下葫芦浮起瓢,这头恢复供电,那头又被妖风掠过,小部分地区依旧被黑暗占领。
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两个妙龄女孩紧紧依偎在一起,她们拥抱着哭泣,身体簌簌发抖,脸色惨白的犹如死人,原本应该明亮清透的眼睛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距她们两米远的半空中,悬挂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这个女人拥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匀称的身体、笔直的双腿,配上海洋蓝的发色、乌黑的指甲亮片,就好像刚从海里捞起来的美人鱼。
此时。
美人鱼的脸皮被剥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肌肉,眼珠被活生生挖出来,还耷拉着一块血肉,让眼珠子勉强粘在脸上,像极了西方魔幻故事里的反派女巫。
三根黑色的麻绳从天花板垂下来,一根绳子勒在美人鱼的脖颈上,中间的麻绳悬在她的腰间,另一条绑住了她的双脚。
她就这样被悬在房间里,喉咙犹如张大的鱼嘴,地上摆着两个晶莹剔透的青花瓷盆,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那血滴在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响起,构成一曲诡异的乐章。
这个房间没有门、没有窗,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墙壁,地面湿润的犹如沼泽,外面残暴的妖风无法抵达此处,只有一束微弱的白光从天花板上的小孔漏下来,勉强可以让女孩们看见这具血淋淋的女尸。
不足20平方的房间,犹如地狱,刺鼻的血腥味顺着人的毛孔渗进五脏六腑,勾连起灵魂最深处的战栗和恐惧。
她们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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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
襄州大学五楼的公开课教室里,著名考古学家张清远教授正在在侃侃而谈。
他是襄大历史学院考古学教授、简帛学专家,同时也是考古学理事,在国内外的考古界颇负盛名,数次赴海外演讲,担任多所大学的客座教授。
多年来,他致力于研究中国历史上那些神秘消失的国家,曾先后三次主持过教育部社会科学研究的相关课题,发表相关的学术论文和扎记140余篇,出过数本关于考古学的著作,其中有一本甚至冲上过某网络文学平台的畅销榜榜首。
早在8年前他就已经退休,专职在家写书和做相关的课题研究,只是没到半年又被襄州大学返聘给研究生上课,主要负责中国考古学史、考古学导论、战国秦汉考古、田野考古学等。
张清远虽然已经68岁,头发花白,满脸褶皱,整个人瘦的形销骨立,看着就像是个年过八旬的小老头,但他讲课风趣幽默、精辟简约,经常引经据典、博闻广记,十分受学生的喜欢,只要是他的公开课,基本没有空座的,襄州其它大学的学生,也经常跑来蹭课。
“教授,2000年前,昆仑山下真的出现过一个信奉死亡女神的古殇国吗?”提问的是个外校前来蹭课的女学生,她拿着张清远8年前出版过的一本畅销书,这本书叫《神秘消失的古殇国》。
提问的女生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张清远,翻开这本书,接着说:“我把这本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