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咬肌微微鼓起。
“她小小年纪,回到云海市不足半年,就能弄清自己的身世、精准的找到你、把自己的仇人查的明明白白,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秦朗笑说:“人活一世,何必捏着鼻子哄眼睛,李意萍除了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她的思维方式、行事手段全然都与成年人无异。”
赵大水瞪着他:“她是与普通孩子不一样,但她不可能是凶手。”
“她当然不是。”秦朗十分爽快的承认:“但她的同伙是。”
赵大水死死咬住嘴唇,神情变幻莫测。
“将死者割喉,剖开胸腹,掏出内脏后,把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塞入死者的腹腔,倒入牛奶跟鲜血混合,让小狗一点一点的吞食。”秦朗等了两分钟,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这种复仇的法子真是又精巧又恶毒,我认为不太像是她能想出来的,这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大概是想在关键时刻将她抛出来当罪替羊。”
赵大水听出了秦朗的言外之意,眼角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秦朗趁胜追击:“这几桩凶案看似是当年的受害婴儿在复仇,实则是贩婴团伙在内讧,我怀疑李意萍只是被其中一方利用。”
赵大水倏地愣住,难以置信似的盯着他:“这...这不可能...”
“前7个死者曾经是赵氏三姐妹的供货方,这几年逐步转成中间人,他们跟第8个死者鲁海堂同属一个团伙,真正的凶手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鲁海堂将他们挨个灭口,随后又杀掉鲁海堂。”秦朗端祥着他,慢声说:“李意萍一个13岁的小女孩,你猜凶手为什么要把她拉进漩涡?”
赵大水并不聪明,在秦朗的步步追击下,脑子里更是混乱成了一锅粥,他艰难地凝聚起仅剩的神智,犹豫半晌,才说:“就算凶手想拉她当替罪羊,她也是不可能杀人的。”
秦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突然问:“那晚,你为什么要特意避开监控去见她?”
“这是我跟她的约定。”赵大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她是个孩子,我已经这么大的年纪,当她的父亲都绰绰有余,我确实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更何况当时是半夜,我去她家总归是不好。”
秦朗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说:“鲁海堂在15日凌晨被杀,而你这晚却避开监控去了李意萍的家,你猜,如果你被捕,李意萍会不会承认当时你其实在她家?”
赵大水瞳孔骤缩,在秦朗别有意味的笑容中终于有了某种隐约的预感,他深吸口气,好似不敢相信的问:“凶手特意让她接近我,其实是想在所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拿我当替罪羊?”
他捏着眉心,仔细回忆着那天晚上的种种情形,喃喃低语:“所以,我才是那只替罪羊。”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猜测,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秦朗装完大尾巴狼,胡说八道过后,又忙不迭把话往回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麻烦赵先生再仔细想想,你跟李意萍交往的这一年中,有没有在她周围见过奇怪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