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笑说:“生前,他吃狗肉,死后,小狗喝他的血,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李拥军说:“暂时没有找到凶器,现场也没有指纹和足迹,按理说死者喷出了这么多的血,凶手的鞋子上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沾到,我们把凶案现场附近所有小路都走过一遍,半点收获都没有,凶手凭空出现,似乎又凭空消失。”
高力说:“也许凶手杀人后,马上就换了一双鞋,当然也就找不到血迹。”
正在这时。
赵刚跟另一个叫小张的刑警推门进来,他神色诡异的说:“我敲开了一具婴儿俑。”
小张大概是怕担责,忙不迭的解释:“我一个没留神,他就用锤子偷偷敲断了一条腿。”
赵刚说:“这不是陶泥俑,而是人俑。”
人俑?
解剖室里的所有人都面色陡变。
李拥军脸色铁青的问:“你说这个石俑里面有个人?”
“暂时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反正有个人。”
赵刚点头:“制作工艺与普通的人俑差不多,这是跟秦始皇的兵马俑学的,在活人身上裹上布然后用泥坯封住,再放到窖炉里烧制,直到把尸体和泥坯上的水分烤干,做出来的俑就跟普通石俑一样,不把俑敲碎,一般很难注意到。”
他说:“都知道兵马俑千人千面,没有一张重复的脸,所以很多人都曾怀疑过,秦始皇的兵马俑是以活人烧制,否则面部表情为什么会跟真人无异,当然,关于这个问题连现在的考古学家也无法解释。”
他拿出那条断腿,示意众上看切面,泥土坯里确实有骨胳组织,外面粘有纺织品残留物。
法医神色一凛,立刻接过断腿去做检验。
高力倒吸口凉气,说:“这案子的走向越来越诡异,凶手杀害死者后,在现场留下一个用婴儿尸体烧制的人俑,尸体经过高温烤制,与泥坯混为一体,估计很难彻底分离出来,更难检验是活人俑,还是死人俑。”
贺文峤神情凝重的问:“黔南省以前出现过用真人烧制人偶的案件吗?”
“那绝对没有。”
李拥军立刻否认:“人偶是近几年才开始流行的,罗平县和鲁山县的人偶生意从兴起到现在也不过6年,当初是鲁海堂从外面旅游回来,第一个转型烧制人偶贩卖到湖州等手工艺品批发城,再出口到国外。”
赵刚说:“但是自古以来,都有用活人殉葬的风俗,秦始皇的兵马俑也是一种殉葬品。”
李拥军一听这话,顿时冒出满脑门的热汗,急切的说:“国内的殉葬习俗早就在明朝英宗年间就彻底废除了,黔南省也没有用活人殉葬的记载。”
“你别紧张。”
赵刚很好心的安慰:“我只是提出有这种可能。”
李拥军哭笑不得的说:“兄弟啊,你这个猜测太大胆了,凶手杀害死者,放置婴儿俑,也不至于是要给死者殉葬吧?”
杀人,还要附赠一样殉葬品,这凶手还挺仪式感的。
“你说反了。”
赵刚看着贺文峤说:“婴儿俑不是用来给死者殉葬的。”
李拥军疑惑地朝他看过来。
赵刚言简意骇的说:“刚好相反,其实死者是用来给婴儿俑里的婴儿陪葬的。”
李拥军一时没有理清这两者的区别,脑门上的热汗迅速变成了冷汗。
贺文峤解释:“我们在来的路上讨论过案情,我们怀疑这是一起报复性仇杀案,凶手杀人的动机跟婴儿有关。”
李拥军这才反应过来,说:“难道凶手杀害死者,是在给婴儿报仇,这个人俑中的婴儿就是被死者杀害的?”
贺文峤说:“这些都有可能,具体还需要证据来佐证。”
“实话实说,这个推测最接近现有的证据指向。”
李拥军沉默片刻,突然仰天叹口气,说:“我们也怀疑这是报复性仇杀,只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