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说王大红住在颜宛玲家里时,天天从花店买百合带回去,保洁员邓姐也说颜宛玲突然就喜欢上了百合花,时常看她去花店盯着百合花发呆。”
她看向贺文峤,问:“颜宛玲也是喜欢王大红的,对不对?”
贺文峤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挂在树干上的尸体。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些百合,对于她们而言,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恐怕已经无处可以追问,早就随着颜宛玲的消失湮灭。
“找到凶手了。”
不远处,传来夏政军兴奋的叫声。
闻伊率先跑过去。
身穿黑色外套的王大红,斜斜歪坐在地上,脑袋仰面朝天,背靠着一块大石头,她神色安祥,嘴角、耳朵、鼻孔渗出来的血已经凝固。
她左手拿着一本散文集,右手捏着一张照片,是她跟颜宛玲的合照,背景正是凌水峰东侧面。
在她身旁摆着一个塑料箱子,里面放着一堆已经腐烂的男性象征,散发着阵阵恶臭。
随行法医简单做完尸检说;“氰化钾中毒,死亡时间今天凌晨两点到四点左右。”
夏政军说:“看来北郊分局开始搜山时,她就跑到这里躲了起来,这里能看见西山公园的全貌,搜山行动声势浩大,她大概是觉得逃脱无望,这才畏罪自杀。”
闻伊皱眉说:“黄玉也是凌晨两三点钟服下的安眠药,她们会不会商量好了的。”
这桩连环凶杀案唯二的两个知情人,一个死,一个正在抢救中,怎么看都是早有预谋。
贺文峤说:“黄玉的父母早上八九点钟才到,那王大红的氰化钾从何而来?”
“难道黄玉早就把家里的氰化钾偷出来,带到了襄州市,从她母亲包里搜出来的氰化钾极是她偷偷放进去的?”
闻伊感叹的说:“这是兵行险招啊,她就不怕安眠药吃的太多,真把自己给毒死吗?或者咱们发现的时间太晚,没来的及给她送进医院抢救?”
贺文峤不想多说,只是摆了下手,说:“先把尸体带回去。”
等他们下到山底的时候,北郊分局的刑警找到了谭明凯的尸体,早已死亡多日,整个人已经高度腐烂。
据法医的初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在10天左右。
同一时间,张振终于锁定了周敏,也就是王大红的真实身份。
她本名王大红,51岁,黔南省昆山县昭原镇人,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她在17岁时经人介绍嫁去县城,变成了一个城里人,成为她们村所有未婚女孩羡慕的对象,也成为她父母的骄傲。
她的丈夫最初是一个供销员,收入稳定,长相帅气,在县城有自己的小平房,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在当时是妥妥的有钱人。
他们结婚的第二年,王大红生下长子,5年后生下女儿,那个时候没有全职家庭主妇这个说法,她丈夫成天忙于赚钱,而她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伺候公婆,还要负责家中几十亩地的药材。
据当地公安局提供的资料,王大红在婚姻存续期间,曾14次报警丈夫家暴,5次向丈夫提出离婚,有一次陈述离婚原因时,写着丈夫性无能,不能过夫妻生活,但她的5次离婚或被驳回,或主动撤诉,最终不了了之。
这期间,她与已经成年的儿子断绝了母子关系,跟女儿也没有往来,如今儿子和女儿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均已结婚生子。
13年前,她的丈夫醉酒后,再也没能醒过来,办完葬事的当天,王大红就失踪了,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