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死还不够,她还得让她爸妈都从这个世上消失,她才能真正安心的生活。”
胡月睁大了眼睛:“什么……”
“今天凌晨两三点钟,她先是用白酒服下大剂量的安眠药,早上她爸妈前来襄州市探望她,两人随后同时被毒死。”
贺文峤沉声说:“如今,她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胡月的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文峤说:“如今她因为安眠药中毒,正在抢救,据医生说,她就算抢救过来,整个人也会有失忆的后遗症,就是她再也记不住之前发生的任何事,因为这个原因,检察院也暂时不能对她进行刑事拘留和起诉。”
胡月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她的膝盖直接撞到桌腿上,“通”的一声闷响,光是听都会担心她的腿被撞瘸了。
朱博然赶紧站起来,伸手想要扶住她。
胡月避开他的手,整个人撑在桌面上,目光直勾勾盯着贺文峤,问:“她父母都死了?被毒死了?”
“对,尸体已经拉到了市局法医室。”
贺文峤不闪不避的回望她,问:“你需要跟我们去一趟市局验证吗?”
“怎么会这样?”
胡月满脸的不可置信,说:“她说陈度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用离婚也能摆脱这段婚姻了,以后她会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贺文峤不留情面地反问:“她说什么你都信?你应该想过,谢然其实是不用死的,我相信黄玉肯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阻止她,但她却选了最复杂、操作难度最大的手段,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奇怪?”
他一句不停的追问:“谢然家中的那柄大剪刀从何而来?是你想办法买了送给谢然的吧?黄玉从一开始就想让谢然死,所以她才会窜掇王大红先拿肖致远开刀,激化谢然跟王大红之间的矛盾,把她们同时逼上绝路,我一直很奇怪,黄玉跟谢然到底有什么仇?”
胡月踉跄着跌坐下来,喃喃说:“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的,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贺文峤冷笑:“你信任她,源于她跟胡蓉是闺蜜,源于她把胡蓉婚姻的真相尽数告之于你,所以你本能的选择信任她,其实你才认识她多久,如果她真把胡蓉当成闺蜜,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胡蓉被逼死,但凡她向你透露一丝消息,我想你绝对不可能置你姐于不顾。”
胡月被他说的当场崩溃,捂着脸大哭起来。
贺文峤耐心等她哭了三分钟,果断敲了敲桌面,问:“你知道王大红藏在西山公园的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
胡月摇头说:“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她,我姐在世的时候,就远远看过她两眼,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颜宛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这个黄玉总会告诉你吧?”
“8月17号。”
“自杀?”
“嗯,我听黄玉说她吞了两百片安眠药,死了两天才被王大红发现。”
“她死在西山公园?”
“应该是的,颜宛玲生前经常带着王大红去西山公园爬山,她说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希望能埋在西山公园最高的地方。”
她的话音刚落。
闻伊就打了视频电话给贺文峤,视频里是一套两居室,总面积估计不超过80平,但是窗明几净,布置的非常整洁,装修审美偏古典化,家具摆饰都是复古风格,迎面的墙上有一张巨大的照片。
刘凡把整套房子翻来覆去的勘察好几遍,也没有找到跟房子主人任何相关的东西,身份证、房产证等文件资料全都没有,书架和衣柜空空荡荡,厨具倒是齐全,但是只有两双筷子和两个勺子。
闻伊把摄像头正对着墙上的那幅画,说:“老大,我觉得这幅画似乎是西山公园的凌水峰。”
朱博然凑近手机屏幕,说:“好像是站在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