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40分。
在秦朗他们跟胡月见面的同时,刘凡和闻伊驱车前往城北区嘉兴一路茗园小区,这是一个十五年前的老小区,临近城北大道,不远处有个国营电缆线厂,当初小区开发时,只要是电缆线厂的职工,都会有相应份额的优惠,当时引起诸多职工的抢购风潮。
不料,小区开盘不到半年,因为经营不善,线厂被迫改建,员工拿着遣散费各奔东西,原本热闹繁华的地方,很快就冷清下来。
小区周边的配套设施逐步停建,十几年后,这片区已经被形形色色的老鼠摊包围,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也算是城北区一景。
“劳驾帮我查一下,这个叫颜宛玲的女人,是不是在这里居住。”刘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掏出一张从监控上截取下来的照片。
这是他查遍了周敏出租房周围方圆三公里内的所有摄像头,从一个饭店的监控视频里找出来的,经过技术队的比对,这才查到具体的名字和居住信息。
工作人员翻了翻业主记录,说:“有这个人,不过房主是她的父亲颜远,去年她父亲去世后,一直没有办理过户。”
刘凡急喘了两口气,问:“颜宛玲还在世吗?”
“啊...在...在世吧...”工作人员一脸懵,想了想,说:“我7月份还见她带着朋友回来住过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近三个月确实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好像是要出去旅游,房子断水断电,燃气阀门也关闭了。”
闻伊掏出周敏的照片,说:“是不是对这个人?”
“对,就是她。”工作人员说:“长的高高胖胖的,看着挺和善的样子。”
闻伊问:“她们在这里住了多久?”
工作人员说:“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的样子,颜宛玲好像身体不太好,一直病着,脸色白的像纸,这个女人一直在照顾她,可勤快了,经常把楼道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每天都从外面花店买几枝新鲜百合带回家,有时候快日落的时候,颜宛玲就会拿上一本书,带着这个女人去逛花园,两人手拉手坐在人工湖边看书。”
“颜宛玲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是老师吧,不知道是教初中,还是高中,反正结婚后就辞职在家带孩子,前几年突然离婚又搬回来跟父母同住,两个双胞胎女儿应该是判给了她男方,反正我没见过她带孩子回来住。
她离婚不到半年,她妈半夜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去年她父亲也因心脏病突然死亡,这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住,她可瘦了,整个人像是一张纸,怪可怜的。”
“你知道她老公叫什么吗?”
“好像叫杜文川,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工作人员刚说完,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保洁员进来,她忙偏头说:“这是邓姐,她以前跟颜宛玲的父母很熟,你们可以问她。”
根据邓姐介绍,颜宛玲的老家在康城县,父母是电缆线厂的老职工,作为优秀职工得以把户籍迁到襄州市,她以前在附近一家小学教语文,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襄州市的富二代杜文川,就此辞职成为全职家庭主妇。
她和杜文川结婚的第二年生下一个儿子,只是长到六岁时,生病夭折,两年后,颜宛玲再次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杜文川的父母重男轻女,要求她必须生下儿子,她前后三次怀孕,都因为身体原因流产,最后无法再孕,因为这个原因,杜文川的父母逼他们离了婚。
在她和杜文川离婚的三天后,杜文川将两胞胎女儿送到美国读私立学校,切断了她们母女的联系,从此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女儿,不管她怎么去杜家哀求、哭闹、威胁,杜文川都坚决不肯告诉她女儿的联系方式。
颜宛玲父母的去世多多少少跟她的离婚事件有关系,颜宛玲本人也因为这件事变的郁郁寡欢。
邓姐一连甩下三个造孽,转身出去打扫卫生了。
闻伊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