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说:“我明白了,她接到谢然的约见消息后,害怕谢然跟她们商量报警之类的,所以事先将见面地点透露给凶手,凶手跟谢然不欢而散,压根没机会知道谢然是想替她顶罪,黄玉出于对凶手复仇计划的认同和理解,她向凶手隐瞒了谢然的顶罪计划,并且积极的协助谢然完善细节。”
“对。”
秦朗说:“唐鸣是19号遇袭,谢然也是在得知这个案件后,才意识到凶手的真实意图,她很快就制定出顶罪计划,花了几天时间完善方案,23号约见潘萍萍和黄玉让她们把罪名推到她的身上,潘萍萍也许反对过这个计划,但黄玉是支持的,谢然家中的那把园林大剪刀或许就是黄玉购买。”
闻伊兴奋的说:“只要咱们能查到这把剪刀的购买人就是黄玉,自然就能戳破她们现在的谎言。”
秦朗点点头,说:“我已经安排人去走访了。”
闻伊说:“她们布下这个局,以为大家口供一致,删掉聊天记录、毁掉联络用的手机,就可以瞒天过海,但她们对咱们的刑侦手段太不了解了。”
秦朗说:“她们平时联络使用的手机号都不是本人身份证办理,事实上只要偷偷毁掉手机,我们确实难以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秦教授又猜对了。”
张振顶着黑眼圈推门进来,垂头丧气的说:“她们交出来的手机、平板和电脑,所有的群记录、好友都排查过,没有任何异常,电信部门也调出她们名下所有的手机号,只有黄玉在5年前注销过一个号码,其它的都能跟交出来的手机号码对上,这只能说明她们在加入这个聊天群以后,都没有使用本人名下的手机号。”
闻伊说:“亲戚、朋友呢?”
张振说:“她们的亲属也排查过,没有去向不明的号码,我们连她们平时经常接触的人都排查过,一无所获,目前还没找到跟同妻有关的聊天群,我跟几个互联网平台取得了联系,让他们从后台抓取关键词,暂时还没有反馈结果。”
“不是加入聊天群以后才没有使用本人的手机号码。”
秦朗看了张振一眼,说:“她们在加入这个小团体以前,就有意避开个人身份信息,不想在网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事就很有点诡异了。”
闻伊奇怪的说:“凶手报复杀人是近期才开始的,但她们不使用自己名下的电话号码显然是很早就有的习惯,咱们普通人加个聊天群,谁会搞的这么谨慎和神秘,专门找个不相干的号码入群,再说她们入群前应该都不认识,怎么能不约而同的都这么干?”
秦朗说:“因为创建人在她们没有入群前,就已经跟她们取得了联系。”
闻伊瞪着他,不由张大嘴巴。
秦朗说:“我一直以为凶手创建这个同妻互助小团体是通过网络,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并不正确。”
他说:“凶手是同妻,长期承受过同志丈夫带给她的无性婚姻,为了创建这个同妻互助小团体,找到有同等遭遇的已婚女性,她潜伏在襄州市的同志酒吧和各个同性恋群体的聚集地,通过跟踪等手段,查到这些同志的家庭信息,再私下跟这些同妻取得联系,逐步让她们进入这个团体。”
闻伊很快就调整思路,跟上他的节奏,说:“为了避开她们的丈夫,所以凶手要求所有同妻进入这个交流群前,必须找一个非本人身份证的手机号码,用于专线联络,凶手知道这几个受害人的日常生活习惯和行动轨迹,不是通过他们的妻子,而是她早就知道。”
秦朗说:“我相信只要仔细排查这些同志酒吧,就一定能发现凶手的身影。”
闻伊说:“难怪老大让外勤组调整了侦查方向。”
她有些感叹的说:“凶手可真是用心良苦,她这么谨慎,连杀几人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怀疑她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她长期跟踪这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