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僻静处,把自己的调查结果汇报了一遍。
秦朗:“有董盼的照片吗?”
闻伊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说:“我从她的档案里拍的,这个女孩刚进学校就被评为校花,才17岁身高就有1米68,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在学校很亮眼,当时很多男生都喜欢她,刚进学校的头两个月,她还偶尔跟同学出去玩,但到了下学期,她精神状态出现问题后,慢慢就跟所有同学疏远了。”
她说:“董盼常年穿着长袖长裤,夏天也从来不穿裙子和短袖衣服,她的宿舍住了4个学生,都曾向班主任反映过,说她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很沉默,时常躲在厕所哭,她经常拿刀片划胳膊,只划一道小口子,因为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她舍友只向老师反映过几次就习惯了。”
秦朗看着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少女,心情突然变的沉重起来。
闻伊说:“她班主任找过董其生,董其生的说辞是压力太大,已经带她看过心理医生,后来他见班主任频繁的找他,就说要给董盼办理暂时休学,董盼死活不同意,当着他和班主任的面磕头发誓,绝不会再做出任何自残的行为,董其生才没提休学。”
秦朗:“学校是董盼唯一的避风港湾,她明白,一旦离开学校,她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闻伊小心翼翼的说:“她常年穿着长袖长裤,是不是为了遮挡身上的伤?”
秦朗:“有这个可能。”
闻伊立刻开骂:“董其生就是个王八蛋,董盼可是他的亲妹妹,难怪他爹妈要跟他断绝关系,这孙子简直就是个混蛋,无耻之徒。”
秦朗问:“那个男生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闻伊:“江北区康复西路的梦幻画廊,他是一个职业漫画家,举办过多次画展。”
两人随即开车直奔梦幻画廊。
董盼的这位男同学叫程松,大学期间就是很有名的漫画家,前些年他一直旅居海外,去年才回国,跟投资人合伙开了这家梦幻画廊。
秦朗和闻伊被他带去了自己的画室。
画室有一百多平,没有隔断,只用黑色屏风将生活和工作分为两个区域,纯白色极简风格,超大的落地窗,耀眼的阳光穿过玻璃将画室照的透亮。
秦朗看见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很诡异的画。
画中有一个坐在黑暗房间里的女孩,她抱膝坐在房子中间,头埋在胳膊里,露出一小块近乎惨白的肌肤,齐腰的长发凌乱的垂落下来,脚踝微露,上面扣着一根手腕粗的铁链,另一端延伸进黑暗的阴影里。
她孤独的坐在空旷幽暗的房间里,好像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那黑暗的房间像一张网,牢牢的将她困在其中。
一束微光从接近屋顶的小窗口投射下来,清冷的打在墙壁上,越发让人觉得房间压抑。
这幅画的名字叫《囚美》,被囚禁的美少女。
程松见他盯着这幅画,就笑说:“这是我高中时期画的,一直舍不得扔。”
秦朗看了他一眼,突然说:“这个女孩是董盼吧?”
程松脸色骤变,正在弯腰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过了半晌,他才转头看向秦朗,问:“你们认识董盼?”
闻伊:“我们就是为董盼而来。”
程松吃了一惊,神色诡异的打量秦朗。
秦朗看着他突变的神色,决定开门见山,他说:“董盼的哥哥董其生涉嫌逼迫、豢养、贩卖性奴,我们怀疑董盼的自杀,是因为当年被董其生逼迫卖身导致。”
程松嘴唇微微颤抖,脸色变的刹白,他沉默了很久,才似乎不敢相信的问:“性...性奴?”
秦朗:“就是现在网上热议的胶衣性奴,董其生是主要嫌疑人,这是我们警方的机密,暂时还未对外公开。”
程松倒后退了两步,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一层冷意蹿上他的后背。
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