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峤看了眼秦朗,说:“许芳就像是一个性爱体验师,她对性窒息和国外那些匪夷所思的性体位有着异乎寻常的爱好,热衷于尝试各种方式。”
秦朗一针见血的说:“但她是一个M。”
贺文峤:“我也正在奇怪,大部分性窒息虽然可以独自完成,比如用绳索、毛巾、丝袜、领带等物品进行缢吊,或是用绳索缠绕身体、捆绑手足,结成奇特绳套进行绞勒,或用塑料袋罩笼头面部导致缺氧窒息,这种性窒息者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男性,女性极少。”
他说:“但她尝试过的这些性爱方式都有一定的难度和危险性,有些体位难以独自完成,显然还有人配合她,也就是S,这个人也许是她固定的性爱对象,但是她的住处、记录的资料、所有通信设备中都没有提到。”
朱博然说:“痕检人员在她的住处没有发现其它人的指纹和足迹,那些胶衣和道具上都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江北区刑侦支队走访过她同栋楼的住户和小区内的商店,也没人见过她往家里带人,许芸说她没有朋友,跟亲戚和以前的同学都没有往来,就连她这个亲妹妹,也只是电话联系,见面数次屈数可指,有一次许芸路过她家楼下,想借个洗手间,她都没有同意。”
秦朗:“她和性爱对象肯定有固定的约会场所、隐秘的联系方式,这个人相当谨慎,从不主动去她家,不跟她一起出现在任何公众视线以内,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关系,穿过的胶衣、用过的道具在离开约会场所前都被清洗过,他将许芳隐藏在破旧的居民楼里,显然他很惧怕这段关系会被人发现。”
贺文峤:“造成她意外死亡的凶手并不是她固定的性爱对象。”
秦朗点头,说:“这些资料对调教性爱有相当全面的记录和体验,恐怕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收集齐全,死者对调教也有很深的研究,应该与配合她的S保持着固定的交往,他们同是胶衣和调教爱好者,平时热衷尝试各种新奇的方式,这些资料可能是她自己在网上搜的,也可能是性爱对象提供的。”
他想了想,又说:“不管是她,还是她的性爱对象,对性窒息这种高危性爱方式都有丰富的经验,但凶手对性爱调教只是一知半解,才会做出长时间悬空性交这种方式,跟她固定的性爱对象有出入。”
贺文峤说:“许芳平均两个月就消失一次,时间在2到3天,这段时间她的手机会处于关机状态,我刚才看了下她每次记录体验感的频率,可以确定她消失的时间正是在跟性爱对象见面,但这次她失联近10天。”
他说:“多出来的7天,她应该是跟凶手在一起。”
朱博然说:“难道她跟凶手属于临时约会对象?”
秦朗:“以她和性爱对象的谨慎,绝不可能随意寻找约会对象。”
贺文峤:“确实,许芳是性爱调教大师,她知道哪些体位和方式能获取快感,哪些方式会有危险性,她任由凶手将她长时间悬空,以致最终造成体位性窒息死亡,可能是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顺从。”
朱博然吃惊的说:“她跟性爱对象约会结束后,被凶手劫持了?”
贺文峤:“更可能是威胁,凶手持有她或者是她性爱对象的把柄,让她不得不顺从凶手,凶手把她当成一个新奇的玩具,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尝试各种性虐行为。”
秦朗点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凶手也是胶衣和性虐爱好者,但他是边缘人群,空有理论知识,缺乏实践经验,凶手通过某种方式发现死者和她性爱对象的秘密,以此为要挟,威胁死者跟他发生性关系,但凶手没有足够的经验,从而导致她的意外身亡,为了掩饰,凶手模仿第一具胶衣女尸,将她的尸体抛在黄山公园。”
“按我们刚才的推测,凶手极有可能是景镇名下公司的底层员工或是员工家属。”
“凶手了解死者,知道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