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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们交待,他们只负责将尸体从殡仪馆内运出来,送到这家伪装成农家乐的中转站,由别墅那边的人接走。
24小时后,再将尸体送回殡仪馆。
整个过程,他们彼此都不能露面,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所有的沟通方式都是靠写字留纸条,看过的纸条必须立即销毁。
他们没有智能手机,只有两部早就被市场淘汰的老年机,用的号码都是从非法渠道买来的黑号。
负责从原岭殡仪馆运走尸体的司机交待,田木村负责在殡仪馆挑选尸体,他是提供尸源的人。
真正的幕后指挥者,是一个叫王总的人,姓名不祥,联系手机同样是黑卡,平时习惯开一辆黑色的路虎。
但他有一次偷偷跑去赛车俱乐部的山野赛道闲逛,恰好看见老板正在赛道上飙车。
贺文峤听完,立刻说:“排查那个赛车俱乐部,这个幕后主使人不是老板,就是长期住扎的老顾客,否则他不可能每次都亲自出来对接客户和安排后续。”
早上7点40分。
幕后老板王平章在赛车俱乐部的高级套房中落网,他的路虎车停在俱乐部的报废车辆暂停处。
当时,这辆车停在最里面,极其隐蔽,后备箱放着几把管制刀具。
高强度的审讯工作随即展开,整个刑侦队像一只高速转动的陀螺,那些被性侵、凌虐、侮辱的无名死尸就是那条抽打陀螺的鞭子,让他们毫不停歇的勇往向前。
下午4点多,贺文峤跟秦朗才从审讯室出来,随即抱着一杯温水狂灌。
秦朗略显斯文,但也小口小口不停的喝水。
高强度、长时间的刑讯过程就像一场拉锯战,也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需要不停从对方的表情、眼神、肢体动作中判断每句话的真实性。
在他们两个默契无间的配合下,这条以贩卖殡仪馆无名死尸的罪恶利益链终于被清理出了完整的来龙去脉。
王平章是个资深赌棍,前后在国外输掉上千万的身家,回国后借了大量的高利贷。
为了还债,他挺而走险,打起尸体的主意,原本他是打算买些尸体送到偏远农村给当地的人配冥婚,但运输路线太远,风险极高,被抓到就会判重刑。
后来他意外接触到了一个胶衣爱好者,这个人喜欢玩角色扮演,让长相漂亮的女孩穿上胶衣画死人妆,扮成尸体给他虐打,摸拟奸尸。
这个胶衣爱好者是个恋尸癖,他一直渴望能真正强奸一具尸体,苦于没有门路和潜在风险太高。
王平章当即就从中发现了商机。
两个月后,他在一个县城偶然遇到辆灵车,打听后才知道,里面是一个刚病逝的女死者,于是他趁对方刚刚下葬,就连夜将尸体挖出来,卖给了这个恋尸癖,对方付了他高达10万的佣金,并且希望他长期提供尸体。
王平章时常伪装成肉贩,开着冷冻车在乡镇转悠,遇到刚下葬的新坟他就会连夜挖出来,卖给恋尸癖性侵后,再随便找个地方掩埋尸体。
这个恋尸癖从他手上买过三次尸体后,又给他介绍了两个客户,于是这种靠碰运气找尸源的方式就开始供不应求。
不久后,他盯上了殡仪馆。
他频繁出入襄州市所有的殡仪馆,最终在原岭殡仪馆偷听到两个临时工议论,说搬尸工田木村可能对尸体动了手脚。
王平章大喜,迅速跟田木村一拍即合。
他在清原风景区租了幢别墅,业主四年前就已经出国,将别墅委托给了中介,他出了高额的房租和中介费,所以无人来过问,这幢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3年前的2月份他们就开始将原岭殡仪馆的无名女尸偷运到别墅内,交给恋尸癖们性侵。
开始他们还很谨慎,但时间久了,欲望被无限涨大。
每个月都会有三四具无名女尸被送进别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