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你把那个人偶给现场分尸了，你是在试探她。”
秦朗：“她的防备心很重，心智早就超越了她的年龄。”
闻伊突然问：“你让我离开的那三分钟，跟她说了什么？”
秦朗：“我告诉她，警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闻伊：“你诈她？”
秦朗：“她一直都知道社区里的凶杀案，也知道孔方杀人后将死者尸体制成了尸偶玩具，甚至孔方在动手前，就曾跟她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她从头到尾都是知情者。”
闻伊低声重复他说的话：“她把孔方的梦想当成了自己的前途。”
秦朗：“孔方杀死五个死者，是为了何小金，但把尸体做成尸偶玩具，则是为了送给夏天，孔方从决定杀人前，就已经决定赴死了，这是他送给夏天最后的礼物，如果我没猜错，那些扎在尸体上的蝴蝶结应该是出自于夏天之手。”
这是一段极度荒诞的真相，但荒诞背后是令人无法相像的残忍和可怕。
两人相对无言很久。
城北分局刑侦支队的人，还在勘察夏天的楼顶，他们把提取到的足印、指纹、毛发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市局检检科。
闻伊想了想，问：“那个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孔方与夏天之间畸形的关系已经是个闭环，爱与恨都是相互投射和寄托的，这其中根本就不需要再多一个替代品。
被囚禁的那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
秦朗收回凝视屋顶的视线，突然问：“你昨晚一直追着凶手？”
闻伊点头：“我在夏天房间看见他时，就立刻追了上去，中间因为发现夏天中毒，耽误了7分钟左右，刘凡和城北分局的孟大海往8栋那边追的，我跟王蒙追的10栋方向，孔方在跳出社区围墙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踪迹，只是凭着直觉到处搜。”
秦朗：“你还能记的清昨晚追捕的路线吗？”
闻伊想了想，说：“都记得。”
秦朗抬脚就走：“带我重走一次。”
广平社区是二十年前城北区最后一批旧村改造，设计的相当混乱，整个社区有16栋五层高的楼房，三个相联的单元为一栋，5栋为一排，彼此之间距离相隔都很近，但凡相隔超过4米的地方都挤满了私建的住户和棚搭房，高高矮矮的建筑把整个小区连成了一片。
孔方利用楼顶做为通道，基本没什么压力。
城北分局在不少地方都提取到了他的足印和指纹，基本已经清楚了他的行走路线。
闻伊拿着一份地图，把昨晚的追捕路线全部用红笔标注出来，按方向画了箭头，她边走边说：“我昨天刚好看过这片区域的地图，就跟王蒙把几条有可能藏匿的巷子都搜了一遍，没想到还真兜头就撞上了他。”
秦朗站在几条巷子的交汇路口，低头看着地图，这片区域就像是有无数个井字堆叠而成，如果不是熟悉地形，极容易藏匿。
闻伊从发现孔方到随后去追，中间相差了7分钟，孔方又明显比她更了解地形，只要随意找个地方藏着就很容易摆脱追踪，为什么她能兜头撞上去?
秦朗：“你们兜头撞上孔方后，追了多久才跟丢他的？”
闻伊在地图上把那条路线指了出来：“我们是在这个路上发现他的，当时他距离我们有50米左右，他跑的很快，转眼就看不到了，当时有个岔路口，我追的左边，王蒙追的右边。”
秦朗：“你在两条巷子外，再次发现了他的踪迹，然后一路紧追，直到追进清河小区。”
闻伊：“就是这样，我一个人追上他的时候，就再没跟丢过，只是这个人贼能跑，又是晚上，我抓不住他，但他也没摆脱不了我。”
秦朗微微闭上眼睛，把地图默默在脑海中呈现出来，半晌后，他问：“你说凶手身高在1米7左右，身上的衣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