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他们驶进了落升胡同。
城北分局的刑警王蒙无比懊恼悲痛的说:“我们已经追上了那个人,但是转角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当时有个岔路口,那个姑娘说要分开追,我还没吭声,她就跑远了,我没办法,只能走另一条路。”
“我追了十分钟还没遇上人,就觉得不对,赶紧调头回来,发现巷子里有好几个被踢翻的垃圾桶,但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翻过围墙是一片居民区,全是横七竖八的巷子,居民区我们已经排查过一遍,没有发现他们,现在正在排查第二遍,所有的住户我们都搜过。”
王蒙猛地抹了把脸:“对不起,都是我...”
连环凶杀案还没破,市局就折了一个警察,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更何况还是个漂亮大姑娘,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贺文峤挥手截住了他的话,拿过一张地图摊在车盖上,旁边有人开了大灯,王蒙立刻把他们追的路线划了出来。
“凶手直接从楼顶上跑的,当时我跟她追的是10栋那边的方向,凶手从13栋的楼顶用绳子滑到下面加建的棚房上,直接跳出了社区围墙,钻进后面的巷子,我们搜了几圈都没找到,后来她带着我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竟然又兜头撞上了。”
王蒙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就是这里。”
贺文峤说:“这里有一个废弃的猪肉加工场。”
王蒙摇头:“我去找过,没有人,每个角落我都找过了。”
贺文峤手一抖,然后在加工场上面打了个叉,继续往前,距离加工场600米的位置是一片荒地。
他重重在荒地上打了个勾,说:“带上警犬搜。”
朱博然转身就走。
“等等...”秦朗突然叫住他,然后盯着王蒙问:“你在这个加工场有看到冷冻室吗?”
“冷冻室?”王蒙摇头:“好像没有。”
秦朗立刻看向贺文峤:“所有的肉类加工场都会有冷冻室,为了保持恒温省电,冷冻室大多都建在地下。”
张振抱着电脑说:“刚才手机信号就定位在这附近,但现在手机已经关机,无法再进行定位。”
贺文峤收起地图就上了车。
秦朗直接上了副驾驶座,问:“孔方的住处搜完了吗?”
贺文峤:“他家住过两户人家,18年前他外出打工,把房子租给来襄州打工的一家三口,5年后那家人去了隔壁市,现在这户在他家住了13年,房租不高,只是要负责帮他看守房子和后面的院子,菜地什么的都是租户在管理。”
他说:“据租户反应孔方说他在南方买了房,并不经常回来,房租也是直接存在他的银行卡里的,现在来不及调取他的银行卡收支情况,他这四年一直化名成大龙,这附近肯定还有其它住处,我已经让人在连夜排查,有消息会随时通知我。”
秦朗沉默下来。
贺文峤:“我们在他老房子里找到了一箱旧日记本,他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他爸叫孔震东,从小就家暴他们母子,他妈被打的服药自杀,死状比较恐怖,他也经常被打,有时候甚至被吊在院子里的树上打,小时候的性格看起来很懦弱孤僻,他妈被打时,他都会躲到一边。”
秦朗:“日记里有没有提到何小金?”
贺文峤:“他从小就喜欢何小金,因为胆子小不敢说,就经常偷何小金的内裤收藏,有一次何小金找到他爸告状,他爸就买了几条新内裤赔给了何小金,也是从这次开始,何小金就被他爸引诱了,因为他爸有钱,对何小金很大方,他爸为了跟何小金约会,经常让他出面约何小金去家里。”
秦朗:“丁胜利说他差点强奸何小金,是孔震东出钱买通了何小金的母亲,才让他免于被告的。”
“孔方受不了何小金跟他爸鬼混,有一次趁他爸不在,把何小金骗回家想霸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