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放在嘴边。
急而短促的调子,犹如鼓点,牵引的谢勋心跳跟着不规律起来,连脑子也开始阵痛,这时,黑袍人突然出手。
遒劲的掌风袭来,谢勋的脑子有瞬间的清明,下意识迎击。
砰,这一掌,谢勋几乎没有任何准备,被打飞了出去,爬起来时,喉咙涌上腥甜。
糟糕!
有巫毒在,他完全处于劣势!
黑袍人武艺又如此高强,莫非今天他真要死了?
谢勋正焦急,笛声再次响起,他脑袋里仿佛被人用刀子搅动,几欲炸裂。
咚,一个物体砸在了谢勋身上。
谢勋正要暴怒踹开那物体,耳边突然响起轻柔的嗓音,“快劫持我!”
怜月?谢勋惊愕地瞪向压在上方的物体。
怜月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香竟然抚慰了他的头痛,他没问为什么,伸手掐住怜月纤细的脖子,跳起来,大喝,“停手!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
怜月眼露惊惧,向对面的人求救,“叔父,珪弟,别动,他真会杀了我的!”
黑袍人抬起笛子,又要吹,谢勋指钳一个用力,怜月的脖子立即出现一道血痕。
“叔父,别动!”呼延珪出声阻止黑袍人,他虽然做梦都想杀死谢勋,可姐姐蓝月是他唯一的亲人,又还有大用处。
黑袍人有瞬间的犹豫,高手之间本来争的就是瞬息,黑袍人这片刻的犹豫,谢勋已经挟持着怜月倒飞出数十丈远,转眼消失不见,呼延珪想后悔都没机会。
“他已经深受重伤,跑不远。大汗可派人搜。”黑袍人躬身向呼延珪道。
呼延珪当即点了人,大肆搜查。
谢勋这边,还没跑出东市,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两眼金星乱冒,差点儿站不住。
“你没事吧?”怜月伸手扶住谢勋,却被谢勋推开,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脖颈。
怜月也不强求,冷淡地道,“我知道一个隐蔽的地方,你要去吗?”
“带我去。”谢勋推搡着怜月向前走。
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救他,只要继续跟她呆着,总能知道。
怜月说的地方果真隐蔽,入口在闹市中的水井里,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
“这里安全了,你调息一下吧。”怜月推开扣在脖子上的指钳。
谢勋警惕地盯着怜月,目光锐利如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是想从我嘴里套话,你还是放弃吧。我虽然受了重伤,杀死你的力气还有。”
“我也不知道。”怜月往地上一坐,懊恼地别过脸。
谢勋看怜月没有要妄动的意思,就盘腿坐了下来。不论如何,调息疗伤最重要。黑袍人那一掌重伤了他的脏腑和经脉。
“谢勋~”
谢勋正调息,听到怜月轻唤,他缓缓睁开眼,暗想,果然还有后招!
“在刘家村时,不是我发信号召的人……”怜月懊恼的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
“我信刘家村的事和你无关。”谢勋出声打断。
看见刘大哥刘大嫂惨死的刹那,谢勋恨不得一刀劈了怜月,可一路南下,谢勋逐渐看明白了。刘家村的惨案应该与怜月无关,否则,路上绝不可能半个追兵都没有。
怜月惊讶地抬眼,“你真信我?”
谢勋不答反问,“那个黑袍人是武帝的子孙吧?你们身为汉人,却引外族入侵云朝的城池,看云朝百姓被蹂躏践踏,血流成河,黎民百姓何其无辜?”
怜月似被刺激到,瞬间爆发,大吼,“当初我母亲带着我被先帝追杀,走投无路时,云朝的百姓在哪里?龙椅上坐着的明明是杀人凶手,愚昧的百姓还不是叩拜,山呼万岁!这些比猪狗还蠢笨的百姓根本一点儿都不无辜!认贼作父,就算全死了,也活该!活该!”
谢勋静静地看着疯狂嘶吼发泄的女子。他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