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王启恒离开了茶楼。回到家里,就直奔父亲王昆的书房而去。
“五皇子答应了?”王昆问。
“宰相之位,外加四部尚书,三个一品武职。”
王昆微惊,跟着冷笑两声,“这位五皇子倒是个狠人。”
“岳丈那边有回音了吗?”王启恒问。
“和为父的想法不谋而合。”
王启恒眼露犹豫,“父亲,我们真就要这样走了?”
王昆正要说话,信仆进来,递上一封信。
王昆三两下拆开,看过后,直接丢给了嫡长子。
王启恒看完信,大惊,“征东侯竟然私自带兵入洛!”
又一个私自调兵的!
“是太子授意的。”
山谷一败后,太子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平南王却成了锯嘴葫芦,太子寝食难安,思来想去,写信给皇后,让皇后说服征东侯带兵来援。只要征东侯带上五万人马来援,便能扭转当前的局势。
征东侯和别人不同,他是国舅,这场夺位之战,他只能力挺太子。当即点齐五万人马,往洛阳而来。
接到征东侯带兵来援的消息,太子犹如打鸡血般,兴冲冲去找平南王,准备再和老四拼一场。
平南王嘴上答应地好,“等征东侯一来,就和四皇子决一死战!”
太子满脑子都在臆想狠揍老四的场面,就没看见平南王眼中的阴翳。
太子前脚踏出营帐,平南王后脚就送出了一封密信……
京城,镇国公府。
谢尚书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辽东必出战事!”
多年来,鲜卑族在东北一带蠢蠢欲动。洛阳安定,又有征东侯在辽东镇守,鲜卑人尚且不敢妄动。
如今洛阳大乱,北疆战火重燃,辽东兵力空虚,鲜卑人岂能不趁机来攻?
如今的云朝,犹如破旧的茅草屋,四处漏风。偏偏谢家军在对雪国一战中损失惨重,对危若累卵的局势,有心无力。
“一帮自私自利的混蛋!”
“骂够了,就好好坐下。晃地老夫头疼。”谢老太爷没好气地瞥大儿子一眼。
谢尚书怏怏地坐下,“勋儿可想到办法救北疆了?”
北疆有难,勋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可勋儿手里无兵可调,真正是急死个人。
谢老太爷眉头一沉,“勋儿打算孤军深入,拖住戎族的大军。”
“什么!”谢尚书暴跳,“这怎么能行?不行的!老爷子,你快阻止勋儿!”
“人已经出发了。”谢老太爷眉尾轻扬,“不愧是我谢家男儿!”
之前,听算子先生说勋儿终将走上“那条路”他还担心,勋儿会否变地和那些追名逐利之徒般,踏着百姓的尸骨往上爬?从北疆打到甘州,他对这个嫡孙愈发满意。
唯有把百姓的福祉放在第一位,才能成就真正的大业!
千里之外的风沙之地,一队人马正在急行军。
谢勋只在九泉休整了一夜,就直奔北疆而去。
他必须在三天之内赶到北疆。
噗咚,有人从马背跌落。
行进速度太快,有那骑术差的受不住。
谢勋皱眉看向那人。镇国公府的五千人,一路跟他从敦煌打到雪国,能力如何,他心知肚明。
“新人?”谢勋责备地看九碗。
出发前,他说地很清楚,宁肯少几人,也绝不用伤兵,新兵。
因为这次,他是真正去拼命!
“这人是……”九碗一脸为难。
谢勋看出九碗神情怪异,纵下马背,大步走向那个摔落在地的人。那人听到脚步声,似受到了惊吓,爬起来想跑,谢勋眼疾手快地揪住人的后脖领。
“余妙?”谢勋皱眉看手里拎着的人儿。
他就说,背影怎么有些眼熟?
余妙缩着脖子,“是我威胁九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