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恣意纵情。
余妙少女的身子究竟有些吃不消。
“你还是继续躺着吧。”谢勋想把人推回床上,余妙却侧身躲开了。
她捡起丢在地上的衣衫,捧在手里,目光含水带情,又有酸楚,“之前你出征,楚瑜一定为你整衣送行了吧?”
额,谢勋头疼地扶额。
余妙就是这样,总爱吃小飞醋。
他只能任由她为他穿上衣裳、甲胄。期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余妙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怕自己说地出来,会想拽着谢勋偷生。
他是大军的元帅,任何人都可能逃跑,唯独他不能。
踏出房门之前,谢勋终是忍不住回头,“若有机会,你还是离开吧。你还有大好年华,真没必要陪着我一起死。”
今天的余妙却不再执拗,甚至笑着点头,“好啊。”
谢勋不再说话,噔噔噔离开客栈。路上,他再没有回头看余妙一眼。
大战在即,昨晚的一晌贪,欢,已经是他的底线,他不能再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
余妙扑到窗户前,捂着嘴,无声地喊,“臭纨绔,你一定要打赢啊!”
谢勋刚到西城楼上没多久,雪国人就推着几乎和城墙一般高的土墙来了。
这些天,雪国人内讧没错,却也没耽误垒墙。
雪国人在那些土墙的掩护下,几乎毫无伤亡地来到了城外三十余丈处。
距离如此近,双方的将士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伊尔戴着帝王的冠冕,指着城楼上的谢勋,撂狠话,“等寡人攻下九泉城,必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咻,一支穿云箭直奔伊尔的面门而去……
壶关治所里。
四皇子揪住斥候的衣襟,瞪目喝问,“你说什么?父皇,他死了?”
有涯先生也大为吃惊,好一会儿才皱眉问,“你消息没错吧?”
当初,他就是看皇帝身强体壮,应该活的比他长久,他受够了皇帝的暴脾气,不想再被人捏在手心,才铤而走险,怂恿四皇子行谋逆之事。
“小人亲眼看过圣上的棺椁,绝不会错!”
防备九泉出兵攻打壶关,有涯先生在沿途布下斥候,一旦发现情况,立即飞马回报。
这斥候蹲守的地方距离九泉不到百里,田慶等人扶皇帝的灵柩往东行没多久,就碰上这个斥候。田慶武艺高强,先发现了他,将他捉住,一问是四皇子的人。就把皇帝已死和立四皇子为储君的事一一告知,并让他快马加鞭回壶关禀报。为取信这斥候,田慶甚至打开棺椁,给这斥候看皇帝的尸身。
四皇子兴奋地击掌,“有父皇的遗旨,我就是储君了!”
储君是皇帝驾崩前立的,为先帝办完丧事后,储君就会登基为帝!
四皇子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