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乱作一团。
北戎使团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脸和头还在流血,狼狈不堪。
“你们的皇帝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这到底怎么回事?”刘相目眦欲裂。
他在逃跑的时候,腰被人踹了一脚。一介文官,哪里受的住?要不是呼延逐鹿成了废人,不顶用,蓝月公主又是个女人,说话份量不够,他也想找副担架躺下。
被羽林卫拦阻的云朝百姓听见这话,瞬间炸毛。
“交代个毛啊!北蛮子公然在京城放火杀人,剁碎了他们都不过分!”
“对,冲啊,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报仇!”
“报仇!”
喊声震耳欲聋,群起激愤地往前冲,羽林卫差点儿被撞翻在地。吓得北戎使团的人都白了脸。
刘相脑子阵阵发蒙,“究竟是谁这样害我们?”
刚开始他也怀疑是逐鹿王子,被打成废人,以逐鹿王子的脾气,肯定会杀人报仇。可逐鹿王子再三发誓,不是他做的。他询问过,使团的勇士今晚都没外出。
他原本想用这个情况来自证清白,云朝百姓群起激愤,根本不听,几句话,打起来。
使团的人大多会武,也够勇猛,却架不住那些刁民人多啊!
百对一,甚至是二百对一,再厉害,也被打得抱头鼠窜。
情急之下,他想到来找云朝皇帝。既然不是他们这边的问题,就是云朝人自己内乱狗咬狗。
“公主你知道是谁吗?”
蓝月轻笑一声,“偌大的云朝,刘相觉地还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杀谢氏未来的家主?”
“你是说,云朝皇帝!”刘相瞠目结舌。
云朝皇帝也太嫉贤妒能了。不过,这对北容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等见了云朝皇帝,老夫必要咬下他一口肉来才行!”刘相微眯着的眼迸射出贪婪的锐芒。
竟敢让北戎替他背锅!
他不会揭穿皇帝。一来,他们作为外邦人,就算拿出证据,云朝百姓也不会信;再者,北戎和云朝本来就互为敌国,他们背一回锅又如何?只要有足够的利益。
此刻,刘相甚至有些后悔,应该晚点儿来打扰云朝皇帝,伤亡再重些,他就有更多筹码和云朝皇帝谈判。
城中一座三层小楼里。
“勋哥,北蛮子被打那么狼狈,不会有麻烦吧?”楚珏问。
谢勋哗啦啦给自己倒了杯醇酒,享受地啜一口,“麻烦大了,不过,头疼的又不是本世子和你们。”
楚珏这才笑了,端起一杯酒,轻磕谢勋的,“勋哥,来,为狗皇帝头疼干杯!”
皇帝此刻头疼欲裂,坐在御书房,不知道该怎么办?
戎人吃了那么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是让你注意,千万别伤到人吗?”
安顺咚的双膝跪地,额上全是冷汗,“老奴千叮万嘱过,局面突然就失控了……皇上,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帝猛抽一口凉气,“你是说镇国公府?”
“谢尚书那样看重唯一的嫡子,能没有怨?”
为保小命,安顺只能用镇国公府转移皇帝的怒火。这话本就顺理成章,谢尚书肯定能想到,烧死谢世子的并非戎人。
“皇上,如今,平息戎人的愤怒要紧。”
皇帝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朕不知道要尽快平息北蛮子的怒火?朕拿什么去灭火?”
戎人能看上的,无外乎钱财和土地,国库空虚,他总不能割让城池吧?
“皇上,不好了!”负责去宫门查探情况的太监急头白脸地跑进来,“北戎使者威胁说,再不让他们进来,就群体自刎在宫门口。”
这样一来,和谈就彻底破裂了。
虽然皇帝对这次和谈没抱什么期许,却不能让北蛮子这样公然死在宫门口。
“放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