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茶杯掉落在地。
平南公主脸都白了,“皇上召见,肯定是知道了消息是本宫特意泄露给他的!”
谣言非但没能损伤谢勋分毫,镇国公府还通过召开拍卖会凑够了抚恤金,皇帝怒极攻心之下,她进宫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皇帝确实一直憋着雷霆大火。
拍卖会,他预备了各种破坏的计划,可是都一一被谢勋四两拨千斤地扼杀在摇篮中。
十万死伤将士的抚恤金凑够了!
他再次输给了谢勋!
拍卖会结束的当晚,皇帝就吐了好大一口血。
皇帝气得吐血,却拿镇国公府和谢勋没辙,只能找那个假传消息给他的人。
要不是那假消息,拍卖会现场哪里会有那般多平民看客?
他的那些破坏计划八成是因为现场百姓太多才不能成功施行。
“怎么办?刘先生,本宫该怎么办啊?”
平南公主急得团团转。
“公主,如今只能向王侍郎和司统领求救了!”
皇帝震怒之下,若无人去帮求情,只怕公主殿下有性命之忧!
帝后不和,皇帝不待见皇后,皇后和太子去都不行,王侍郎作为未婚夫,为平南公主求情理所应当,皇帝应该不会反感。
找司寇,则是因为司寇是皇帝的亲信,或可让皇帝平心静气地听他说几句话……
统领府里。
司寇正在焦头烂额,背着手烦躁地徘徊不停。
做工精致的拔步床上,司文静直挺挺地躺着。
伺候司文静的丫鬟,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个碗,哭求,“小姐,您就吃一口吧!”
“我不吃,除非爹答应让我参加武举~”司文静已经气若游丝,嘴唇却闭地死死的。
司寇气得直叹气。
自从拍卖会回来,女儿就失了往日的活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回来的路上也不和他说话。
他本以为女儿是看谢勋心满意足,才心有不快,或许正在琢磨怎么搞谢勋一把?
直到三天前的晚上,女儿对他说,“爹,我要参加武举!”
司寇当时就把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参加武举?这不胡闹吗?不准去!”
“女子怎么了?”司文静小嘴一噘老高,“那位金大家还是女子呢,不也做了‘大家’吗?我武艺那么好,凭什么不能参加武举?”
“什么金大家,不过是个匠人而已!那姓金的一介孤女,自然可以随便抛头露面,不怕流言蜚语,可你是统领府的大小姐……别忘了,皇上责令你一月内成亲,如今可就剩下十来天了!”
女子怎么可能参加武举?
女儿这是魔怔了吗?
就不应该让她去什么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