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是直接喝问谢勋,“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打算用朕和京城百姓的银子去笼络城南那些流民?”
皇帝怎么想都觉地城南那块地赚不到钱。虽然他只参了两百万两,可他这个穷皇帝,弄两百万两,容易吗?
两百万两啊,还不如让内库放给皇族,收利银,好歹一年也有个十万八万两,不然存在内库,让耗子咬,也比被谢勋祸害强。
“朕要拿回那两百万两,不准跟朕说什么商道规矩!”皇帝一脸霸道。
谢勋与皇帝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垮下双肩,“好吧,既然皇上您执意如此,臣也没办法。只是臣要告诉皇上的是,您会后悔的!”
皇帝用一个冷沉的哼声回答谢勋。
谢勋把两百万两的参股银子还给了皇帝,同时在《东海早报》上刊登消息:若有想要退股的,可来要回银子!最后反悔的机会,等到项目正式启动,就算是跪死在谢世子面前,也别想拿回一文钱!
登时,“家园”项目办公室的门槛几乎被人给踩塌了。
三天后,钱管事灰白着脸把账簿捧到谢勋面前。
“共退还一千九百三十六万三千八百两参股银子,加上世子爷您自己的,共还剩五千八百九十八万六千七百两银……买那块地,就花掉四千九百八十九万六千两,如今项目建设的银子只剩下不到一千万两……”钱管事越说越气馁。
谢勋却笑了,“还能剩下近两千万两的参股银子没人拿回去,看来本世子的赚钱能力还是深受京城百姓的认可嘛。”
原本他是不打算还那些参股银子的,可皇帝都做了表率,他若攥着那些银子,说不定会闹出民变。他是想赚钱,可不想惹事。最终,他决定放弃那些不愿跟随的。
比如高家、四皇子、太子、以及这些派系的官员,纷纷拿回了自己的参股银子。
原本招募到七千万两白银,勉强够那块地的基础建设和前两期工程,如今却闹出一千多万两银的空。谢氏是肯定再拿不出银子来。
“不然小人让族里的奴仆拿些银子出来?”钱管事提议。
谢氏一族奴仆成千上万,每人拿出几百两,好歹把第一期工程的钱凑足了。
谢勋摇头,“不用。”
如今城南那块地已经成了众人口中的赔钱货,他若是逼族里的奴仆参股,尤其有些奴仆,百两对于他们可能就是全部的积蓄,弄不好要祸起萧墙。甭管外人如何想,必须要让自己人觉地是在跟他赚钱的,而不是白干活儿。
“让四少爷在早报刊登消息:本世子要出卖缝纫机和自行车的图纸,各出价千万两银,有意者速来找本世子洽谈。三日为限,过时不候。”
钱管事啊呀一声惊叫,连连摇头,“这怎么能行!缝纫机可是贵公子和贵女的赚钱关键!还有那自行车,更是能下金蛋的货品……”
若钱管事并非奴仆,只怕已经指着谢勋的鼻子大骂“败家子”了。
谢勋安抚地拍拍老人家的肩膀,“放心吧,爷赚钱的奇思妙想很多。”
他没说的是,出卖缝纫机和自行车的图纸,并非单单为了凑“家园”项目的银子,还掺杂了政治目的。
谢老太爷听到了=这个消息,布满皱纹的眼弯成月牙,“勋儿如今越来越有大局观了。”
谢尚书欣慰地捻须,“有了这两个诱饵,那些人还不打地头破血流?”
京城之内,已经没有能够单独拿出千万两银的人,想要买下缝纫机和自行车的图纸,必须一起凑银子,然而,等拿到了图纸,利益要如何分配?
想到那些人为了利益打地头破血流,谢尚书就抚掌大笑不止。
嫡子这招够狠啊!
裴家在京城的新宅子里。
四皇子、裴佑安、高世清,还有裴家的三个幕僚,正在剧烈地争执着。裴家嫡长女秀娘也坐在了屏风后面,静静地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