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加夸赞,就算想改口,也是不能的。
完了,皇帝又开恩,让谢勋提前下值回家去。
“你这一夜受惊不小,回去让丫鬟给煮碗压惊茶喝,好好睡一觉。若是明早起来,身体不舒服,就派人去卫所请假,朕特批。”
谢勋拽着皇帝的袖子,不肯走。
“皇上,您为什么要让那个人进宫当御前侍卫啊?您不知道臣讨厌他吗?”
“皇上您不爱臣了吗?”
十八岁的少年,好的,都能独当一面了,如今却拽着人的袖子,一副,你要说“是”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皇帝看地好笑又暗暗幸灾乐祸。
谢家这个世子真地是废的不能再废了。
“朕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父亲那样夸你的庶出大哥,明显就是想要为他讨官。朕还不如随便给他个芝麻小官,也免得你父亲想其他的法子抬举他。”
“再说,你是四品,他一个六品,你怕他做甚?”
谢勋两眼一亮,“对哦,官大一级还压死人,臣的官位大出他整整四级呢!”
谢勋开开心心地挥别了皇帝,跟着谢尚书出宫。
谢家有皇帝恩赐的进宫令牌,可不受宫禁的限制。
路上,宫人们一直能听到谢尚书责骂谢世子的声音。
谢世子偶尔回嘴,谢尚书骂地更凶更大声了。有宫人看见,父子俩在宫门口上马车的时候,似乎还动起了手,拉扯了好一会儿,才上马车离去。
一进马车,谢勋就软倒在引枕上,跟个无骨动物似的。
“你瞧瞧你这什么样子,起来坐好。”谢尚书嫌弃地轻踹了下儿子。
谢勋一动不动。
“累啊,父亲。您不知道那狗皇帝有多难应付。”谢勋可怜兮兮地,“下午跪了半个多时辰,膝盖都快跪穿了。”
“谁让你又招摇了!”谢尚书既心疼儿子,又生气。
这个臭小子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宫里的人很多都坏心眼,你不要招惹。”
谢勋却在琢磨另外一件事。
“谁给您传的消息?”
那个穿消息的人,肯定不怀好意。庆幸谢尚书并没中计。
“是皇后宫里的人。那人假冒了你姑母宫人的身份,不过,皇后不知道的是,你姑母同家里联系,从来不用自己宫里的人。那人一说明身份,就被我识破了。”谢尚书也不隐瞒。
因为七皇子的存在,谢家和太子皇后已成死敌,他必须提醒儿子注意提防。
“那您还去?”
谢尚书冷笑一声,“爹装傻还不是为了帮你演戏!你以为单单你嘴上叭叭几句你爹我宠庶灭嫡,狗皇帝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