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满是宠溺的用手刮了刮沈宝珠的鼻翼,佯怒道:“下回可不许你再这般自作主张,不告诉娘亲。你可知吓坏了为娘,真以为你有什么个好歹,为娘必定要让那江嫣付出代价。”
沈宝珠乖巧的点头,依偎在秦氏怀里,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秦氏又叮嘱了一番,沈宝珠都含笑应下。
待她走后,沈宝珠按了按眉心,这才开口道:“彼时混在人群起哄的那几个人,都抓了吗?”
香儿点头,“都抓到后门处,等着小姐发落。”
在沈宝珠一番审问之下,那几人皆是从实招来。
原来他们收了宋府管家银两,混入人群中,煽风点火,目的是给江嫣造势。
沈宝珠静静听完,最后吩咐侍卫将他们送去了府衙。
香儿跟在沈宝珠身后,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沈宝珠见她面色纠结,便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小姐,奴婢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那江嫣会在府门外闹事。这事闹大,对她而言,并无益处。反而会令她颜面尽失,受尽世人的耻笑与谩骂。”
沈宝珠目不斜视,正色道:“江嫣已穷途末路,赏花宴上楚月惜揭穿她怀有身孕,将她推之风口浪尖。回宋府后,宋家势必不会轻饶她,甚至亲事也会化为泡影。所以她铤而走险来沈府,企图用舆论压迫我原谅她。这般一来,闹得人尽皆知,宋府为保全宋时齐的名声自然不会舍弃她。”
“可如此这般,岂不是和宋家撕破脸皮,这样她即便嫁入宋府,也只会饱受磋磨。”香儿十分不解江嫣此举,在她看来,江嫣这无异是以卵击石,更是得罪了宋府,得不偿失。
“她高估了宋时齐对她的情义,她以为自己觅得了一位良人,会为了她与家族抗衡。哪怕她此举无疑是揭开宋府这层遮羞布,但只要宋时齐心还向着她,一切都值得。”
香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总之这是江嫣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下场。
另一边,成王府中,楚月惜端起茶盅,不动声色的饮茶,眼角余光却是偷觑一侧正把玩折扇的青年。
青年身着宝蓝色锦袍,长身如玉,端的是龙章凤姿,俊逸非凡。
乍一看这相貌必定会迷倒万千少女。
“四皇子殿下怎有闲情雅致来寻本郡主,难道仅仅是为了饮茶?”
楚月惜委实坐立难安,这位四殿下性情阴戾,喜怒无常,任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而他今日造访,却未说明来意,更是令人焦灼难安。
“你这的茶水不错,景观也赏心悦目,至于人么,也是可意的。”楚晟意味深长的道。
楚月惜妙目微眯,楚晟有个癖好,爱收集一些东西,精致的,独一无二的,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都难逃掌心。
“不知殿下看中是何人?”楚月惜试探性地发问。
他们成王府可没有藏着什么绝色姝丽,能令楚晟心驰神往。
楚晟不答,只慵懒的用折扇点了点桌角,嗓音沙哑低沉,徐徐道:“本殿需要你帮个忙。”
楚月惜心头微颤,顿觉大事不妙。
“本殿要你将沈宝珠约出来。”
楚月惜“呀”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捂住唇瓣,神色惊恐不安。
果然如此,楚晟当真看上沈宝珠了。
依据他的手段,被他看中的猎物,除了死永远无法摆脱他的桎梏。
楚月惜抚着心口,神色挣扎,“为,为何偏偏要寻本郡主出面?殿下您贵为皇子,若是想见一个臣子之女,易如反掌。”
回答她的是楚晟阴冷的视线。
沈宝珠身份不同,到底是沈玄海的女儿,沈府嫡出五小姐。他无法肆无忌惮将人弄到手囚禁起来,肆意折磨取乐。
他只能另辟蹊径。
“本殿知晓,你与沈宝珠向来不对盘,所以......”楚晟站起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