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小姐置气。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奴婢瞧着都替小姐不值。”
“香儿,你之前三番五次对四哥哥出言不逊,我念在你侍奉多年份上,没有真责罚于你。”沈宝珠道:“你是我的丫鬟,一言一行皆是代表我的态度,你口无遮拦,可知会给我惹来怎样麻烦?”
香儿闻言,连忙求饶,不敢言语。
同时心里也蔓延着一股委屈。
小姐从未对自己说过这等重话,明明自己也是向着小姐,打抱不平。
小姐却怎么还要责罚自己?
沈宝珠看香儿面色愤懑不平,便知晓这话她压根没听进心里,约摸还觉着委屈。
“你且回去好好反思。”
香儿还想说什么,然对上沈宝珠平静的脸色,她垂下眼眸应了声是。
香儿的性子还需磨一磨,沉淀。
这府里遍布陆珩的眼线,更遑论他还派人监视自己,若是陆珩动了杀心,香儿难逃一死。
岂不知祸从口出的浅显道理。
回到如意院后,沈宝珠顿觉疲倦,合衣躺在床榻上,却毫无睡意。
小兽模样的紫金香炉,熏香缥缈。
她不知怎的,半梦半醒间,竟梦到陆珩手握剑,面无表情,用剑狠狠地贯穿她的心口。
刹那间血流不止,而她猝然倒地,绝望,悔恨,恐惧齐齐涌上心头。
沈宝珠蓦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口的喘息着,她...她梦到了书中原主的悲惨结局。
香儿闻得动静走了进来,关切道:“小姐您没事罢?莫不是梦魇了?”
沈宝珠攥紧身下的薄被,摇了摇头。
香儿见沈宝珠不欲多言,便也作罢,只轻声道:“小姐,那奴婢给您端盆水来净面。”
沈宝珠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暗沉沉的天空,雨幕连天,雨夹杂着风落在半开的窗柩,啪嗒作响。
她面上显露出一丝迷茫之色,她这般处心积虑的讨好陆珩,企图改变书中原主的结局,究竟是对是错?
一剑穿心,切肤之痛,如此真实。
屋子再度归于寂静,沈宝珠趿拉着木履,行至窗前,伸手任由雨水淋湿掌心,思绪纷飞。
当香儿端着铜盆进来,见沈宝珠单薄的衣裳已然被雨浸湿了一半,她惊呼一声。
沈宝珠神思回笼,用温水净面后,岂料当晚便发了热。
头重脚轻,浑身发烫,香儿急的去请示秦氏。
沈宝珠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间,听到秦氏关切的声音,以及压低嗓音吩咐府医的话。
她内心苦涩,这具身体,也太身娇体弱了,仅仅淋了雨便发了低烧。
“付府医,宝珠她眼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