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阴冷黏腻的蛛网,一旦沾惹再难逃离。
沈宝珠懊恼的磨着后槽牙,“改日挑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看守院子。”
香儿不明就里本欲追问,又见自家小姐神色愤懑,便又硬生生止住未提。
过了几日,沈明姝带着丫鬟来了如意院,姐妹俩方相互见礼。
沈明姝命屋子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出门外,这才哽咽道:“宝珠,救我!”
“宝珠,我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你肯帮忙。”沈明姝柳眉微蹙,眼眸饱含泪意,“我派人去查赵定山,一无所获。他除了整日游手好闲,便只喜欢闷在赵府书房。”
沈宝珠听罢毫不意外。
原书里赵定山好男风一事也是足足瞒了多年,若不是东窗事发,世上何人能知?
赵定山行事谨慎,滴水不漏。
沈明姝又如何能拿捏他的把柄。
“宝珠,倘若你能帮我解决眼下困境,我对天起誓,这份恩情我必定没齿难忘。今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提。”
沈宝珠并没有因此心动,更没有贸然答应。
她知道深藏在背后的是极其凶险。
“二姐姐高看了宝珠,”沈宝珠道:“宝珠没有通天的本事,能让赵家灭了同沈家结亲的心思,也无法使赵定山同姐姐你解除婚约。”
少女的嗓音十分柔和,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沈明姝一颗心坠入谷底。
她惨淡一笑,原本温柔大方的姑娘,如今却憔悴到花容失色,“是我强人所难,不该为难五妹妹,瞧我这脑子。”
沈明姝慢慢的直起身,尽量挺直腰板,目视前方,突然苦涩道:“五妹妹,有时候我真艳羡你。”
大伯母膝下只有宝珠一个女儿。
沈宝珠从小便万千宠爱于一身。
大伯父承袭侯位,又战功赫赫,沈府的荣光一半是大伯父挣来的。
沈宝珠哪怕被宋家退亲,凭借她的身份地位,依旧有不少高门子弟趋之若鹜。
沈宝珠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道:“二婶也疼惜二姐姐你的,二姐姐不必妄自菲薄。”
沈明姝苍凉一笑,都说父母之爱子为计深远,可她的父母却只是把她当棋子,当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今日叨扰妹妹了。”沈明姝恢复以往温柔娴静的模样,姿态优雅的理了理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