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阳秋这开得哪是什么条件,这分明就是在要宴修的命。
前厅之上,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后,高喜站起身来,“奴才就不打扰七王妃了,立马回宫将此事告知皇上。看看皇上那边,能不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好。高公公慢走,希望下一次与高公公碰面,是有好消息。”卫芫荽浅然一笑,起身相送。
与高喜碰面这么多次,就没有任何一次是有任何好消息的。
一时间,卫芫荽也不知道该说高喜晦气,还是该说高喜晦气。
(高喜:对不起,是奴才唐突了。)
……
皇宫。
高喜带着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回到宫中时,宴修刚从上一场晕厥当中,稍稍缓过神来。
“禀告皇上,杜大夫一事,奴才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不知皇上像听哪一个?”跪在地上的高喜,嗓子有些颤巍巍。
毕竟,眼下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寝殿当中,宴修一旦动怒,那个承受怒意的人,只能是他。
“好消息。”宴修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高喜。
在宴修看来,光是提及坏消息,就已是一件晦气的事情。
若此消息不是必须得听,那为何还要去自找不愉快。
——当然,除非他脑子有毛病。
“好消息就是杜大夫可以为皇上诊治。”高喜入室回答道。
听闻杜阳秋竟然破了之前所定的,不为文武百官医治的规矩,宴修感到甚是喜悦。
杜阳秋只要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如此一来,他体内所中毒,哪怕再
。为厉害,在杜阳秋的面前也不过是场小问题。
宴修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恢复如此。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在朕看来,只要他答应出诊,朕这心中,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坏消息了。”宴修笃定的说道。
可他显然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杜大夫的条件,是要小公主。”高喜边说边往后退,生怕宴修拔过一旁的剑,就封掉他的喉。
杜阳秋要宴锁?
看上宴锁的美貌?
——宴锁还是个孩子。
看上宴锁的权势?
——驸马爷毫无任何实权,还是令人唾弃的上门男,这不符合杜阳秋的处事风格。
绥安那么多位高权重人之人求杜阳秋出诊,杜阳秋次次皆是拒绝。
若当真为为权势完全就是自己信手拈来的事情。
人的性命,在其他事情的面前,其他事情完全就是不值一提。
因此为了自己的狗命,只要杜阳秋出诊,那无论开什么条件都必须得答应,根本没有选择。
但杜阳秋从未这样做过。
这说明,爷并非因为权势。
那杜阳秋究竟是为何要宴锁?
这在宴修看来,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只是,无论是他体内的毒,还是昏迷不醒的宴深,都让他没有详尽思考的空间。
沉默一阵后,宴修开了口,“要了之后会还回来吗?”
此问,令高喜感到目瞪口呆。
高喜以为宴修会勃然大怒,而后命人带兵冲向南山堂,直接将杜阳秋给绑过来。
但宴修没有。
这在高喜看来,宴修已经妥协。
妥协意味着,宴修已经答应杜阳
。秋提出的这个条件。
绥安唯一的小公主,就这样给别人了?
宴修舍得与否高喜不知道,高喜只知道,他光是想想,就已经眼红。
更何况,这可是流着宴修血液的公主。
宴深出现在芫荽阁的时候,眸光犀利,表情冷漠。
这是来见仇人,决一死战的?
卫芫荽看着这样的他,瞬间就没有了找宴深帮忙的欲望,“七王爷一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