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深的沉默,令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骤降数摄氏度。
仍旧趴在地上的卫芫荽,将头侧向宴深,“七王爷不必好奇太子妃为何突然与我走得这般亲近。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就像我和七王爷一样。”
各取所需在宴深看来,无可厚非,但“就像我和七王爷一样”却激怒了他,“听王妃在这意思,是个人都可以与你各取所需,是吗?”
他在她心中竟然没有不同于别人?
这种未被特殊对待的感觉,令宴深心中的怒火,实在是难以控制。
不巧,卫芫荽对于他生气一事也是同样的不在乎。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七王爷不也是这样吗?”
语气里的冷,瞬间浇灭了宴深想要其理论一番的火。
他是和诸多人各取所需,可那些人在他心目中的关系,也就仅限于此了。
卫芫荽不同,卫芫荽已经能影响到他的睡眠。
因此,在宴深看来,他在卫芫荽心目当中,也该如此不一样。
“我需要曹兴腾手上剩下的册子,太子妃需要逃离丞相府,如此而已。七王爷若是能拿到那册子,我又何必与太子妃搅上关系?”卫芫荽浅然一笑的嗓音里,夹带着几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自从穆举将其中三分之一的册子交到宴深手中后,对于那册子剩下部分的寻找,宴深是一天都不曾落下。
可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情,光是努力就可以了。
这也是册子一直没有被宴深的人,所找到的重要原因所在。
此事分明是卫芫荽的错,因此他生气在先。怎么她三言两句,反倒成了他的锅了?
宴深沉声道,“王妃这口气,是在怪本王办事不行了?”
不料,卫芫荽竟爽快的点头,“王爷若是非得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不等宴深反击,继续补充道,“太子妃为何这般迫切的想要逃离丞相府,而我又如何帮助她逃离丞相府,此事,七王爷很快就会知道。”
为什么是很快,而非现在?ωωw.cascoo.net
当然是因为,帮助曹姝妤逃离七王府的计划,卫芫荽还在详细策划当中,连她自己都没有确定下来。
话音一落,卫芫荽就做了噤声的手势,丝毫不给宴深追问的机会。
宴深原本是被卫芫荽噤不住声的,无奈天助卫芫荽。
曹姝妤在此时,推开了厢房的门。
……
走进来的曹姝妤嫣然一笑,“臣女见过太子。”
举手投足间,甚是端庄。
“这就见外了。”宴奈之俯下身子,伸出手,将曹姝妤牵了起来,“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无需行跪拜礼。这膝盖若是跪青了,本太子可心疼都来不及。”
(卫芫荽:tui!)
曹姝妤摇头,给了一个宴奈之放心的眼神,“无碍。该有的礼数不能丢。”
这倔强的小表情,将宴奈之内心的保护欲,瞬间激活,“礼数都是人定的,它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仅有你我二人时,更是不必如此。”
“臣女记下了。”曹姝妤乖巧的点着头,俨然一副小白兔模样。
“以后,无人的时候,唤我奈之,我唤你姝妤。如何?”宴奈之笑着,边说边伸出手,将曹姝妤故意留在耳边的青丝,捋到了耳朵后面去。
此举动,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立马拉近了不少。
若不是经历的女子够多,这么细节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看着此番场景的卫芫荽,白眼频翻,“这宴奈之虽然一直没有娶妃,但太
。子府的女人,怕是一直都没有断过吧?”
卫芫荽是如何推测出的这个结论,宴深不知道,但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可以这么说。”
曹姝妤娇羞一笑,“臣女都听太子安排。”
“既然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