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与不到黄河不死心,被宴初体现得淋漓尽致。
宴修抬手一拍,茶几上的杯子掉落在地,碎得满地都是,“慎太医的医术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整个后宫的喜脉都是慎太医在诊断,朕怎么没见他错过?他说没有身孕就是没有,四王爷若是非得证明四王妃有身孕,请杜阳秋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
怒火在金銮殿上,蔓延开来。
众人皆是屏息凝视,毕竟天子动怒,可是要人命的。
“朕还没有怪罪于你欺君,你倒是好,先将锅都丢给了慎太医。绥安堂堂四王爷,竟这般没有担当。这若是传出去,别人嘲笑都是小事,朕自己都觉得没脸没皮!”宴修的音量随着怒气的上升,逐渐加大。
宴
。初缩着脖子,“只要父皇一声令下,这金銮殿上的人,谁还敢往外传?”
宴修闭上眼睛,“简直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传朕口谕:今日起,四王府所有人全部禁足,没有朕的指示,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违者斩立决!”
高喜这一生见过不少作死的人,但像宴初这般作死,还喜欢往剑下伸脖子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是!”
“父皇!”宴初慌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你这是想要儿臣的命啊……”
一旁的益芷琪更是哭得早已泣不成声,双手紧紧的抱着宴初的大腿,“王爷,你快求求皇上,求求皇上。”
这种戏码,宴修见得多了,早已经麻木,“给朕拖下去!”
除了心烦,别无感受。
“父皇!”
“都怪你这贱人,出的什么馊主意!”
“父皇!儿臣是被这贱人逼的,救救我!父皇!”
撕心裂肺的嗓音,在大难临头各自飞中精彩上演。
分明是两个人一起合谋的事情,结果未能得偿所愿,所有罪过就都成了益芷琪一个人的。
卫芫荽看着被侍卫粗鲁拖拽着的益芷琪,替她的这份心甘情愿,感到悲哀。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何谈保护这天下?
见宴初与益芷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宴修起身,离开龙椅,“此事已经落幕,就都退下吧。慎太医留一留,给朕开些安神补脑的药再走。”
卫芫荽与宴深都不相信,宴修留慎和通下来是为了开药的。
但二人已被遣退,自然只能离去。
方才还闹腾无比的金銮殿,在这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连高喜都被宴修给差出去办事了。
偌大的殿内,此时仅剩下宴修和慎和通两人。
宴修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四王妃可是当真没有身孕?”
在慎和通踏进金銮殿的第一时间,宴修与他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慎和通便知晓,益芷琪即使有身孕,他也得说没有。
因为宴修在对视的瞬间,摇了头。
“回皇上的话,没有。四王妃身体虚弱,怀孕几率和其他王妃一样。”慎和通如实回答道。
他话里的意思宴修当然明白:
谁都没有逃掉曹妗的魔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