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坐在龙椅上的宴修,听着高喜对于坊间八卦的复述,眉头紧锁,皱如麻花。
原是一件私密的家事,在宴初的不懈努力下,摇身一变,成了绥安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耻辱。
单手扶着太阳穴的宴修,甚是恼怒,“这四王爷的脑子,是猪脑子吗?”
语毕,不等高喜附和,叹了一口气:“不,猪都有脑子,他没有……”
高喜躬着身子,谨慎又卑微,生怕这份怒火不小心就被转移到自己头上,“方才下面的人来禀告,说四王爷与七王爷已经进了宫门。皇上要见他们吗?”
宴修白了明知故问的高喜一眼,“这人都堵到金銮殿来了,你说朕能不见吗?”
成天正事不干,尽去找些歪门邪道,而后搞些损人利己的事。
从未想过提升自己的实力,来与各个竞争对手竞争。
脑海里全是如何抓到别人的短,来凸显自己。
如此心术不正的卑鄙之人,若是成为绥安未来的君主,绥安还能有个鬼的光明未来。
因此,宴修从未想过要将皇位传给宴初,是有迹可循的。
偏偏宴初完全没有意识到不说,还在这条不归路上愈发的得寸进尺。
早已想好好地训斥一番他,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今日,天时地利人又和。
……
宴初踏进金銮殿时,脸上洋洋得意的神色,丝毫没有收敛,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ωωw.cascoo.net
跟在他身后的益芷琪,更是眉飞色舞,谄媚的笑一直僵在脸上,在抽筋的边缘来回试探着。
跟在两人身后的宴深与卫芫荽,则是一脸平静。
谦卑知礼,甚是稳重。
“高喜,给王爷王妃还有小公子赐座!”宴修开口道,同时看了一眼卫元洲,仿佛看到了数年前的卫斯年。
连那份不羁与漫不经心,都是一模一样。
“父皇,那可是七王妃的奸夫,他那等卑劣之人,也配父皇赐座?”宴初站在座位旁,目瞪口呆地问道。
宴修轻叹一口气,“这人啊,格局一定要大。不就是一个蒲
。团而已,四王爷这般计较,有辱斯文。”
计较?
有辱斯文?
他分明是实话实说。
被训斥的宴初有些委屈,却也不知如何反驳。顿了顿,选择结束这个话题,“父皇教训的是。”
宴修点头,“说吧,今日进宫,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朕做主?”
显然是二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闹到他的跟前来,由他来做定夺。
见宴修将话题递出来,宴初立马开口道:“儿臣认为七王妃目无王法,既已是七弟王妃,就该遵守妇道,相夫教子。成日抛头露面不说,眼下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下与这奸夫卿卿我我,显然没将七弟放在眼里,更是未将皇上与我绥安的律法放在眼里!”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表情,仿佛卫芫荽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似的。
卫芫荽立马起身,朝着宴修鞠了一躬后,将目光转向宴初,“四王爷说话可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与他卿卿我我了?四王爷这般侮辱一个女子的贞洁,不知是何居心?”
“我与四王爷可是亲眼看见,七王妃拿着自己的手绢,给那奸夫擦嘴角上残留的绿豆酥。这难道不是证据?”益芷琪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眸光当中的得意,像是已经看到卫芫荽被退婚的凄惨场面似的。
“这个我承认。只是除此之外,请问四王爷与四王妃,我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吗?”卫芫荽历来敢作敢当。
况且作为卫元洲的姐姐,她用抹布给他擦下嘴角,碍着谁了?
见卫芫荽开口承认,宴初内心的底气又开始逐渐地膨胀开来,“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卫大小姐可真的是不知羞耻!